“这丫头谋害钦差大臣,给我拿下!”
周清强忍着疼痛,从牙缝儿里挤出这句话。
“等等,周大人,你不能把她拿下,快帮我把她弄进去,我告诉你详情。”
周清想荣桓如今虎落平阳,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他还得多巴结巴结周清,免得一会儿行刑的时候荣桓他痛不欲生。
思来想去,周清觉得荣桓这样讲是为了帮他,便改变主意,让手下合力把阿舒弄进屋里,然后将阿舒绑在凳子上,不让她发疯乱动。
“阿舒她是我夫人。这事周大人你是知道的。”
荣桓将房屋上了锁,走出来,贴着周清耳边说道。
“可你不知道她是谁送过来要嫁给我的吧?这阿舒可是我大哥盛阳王殿下看重的人,你就这么把阿舒抓了,到时候阿舒受了伤,或者有性命之危,当心你性命不保!”
周清起初并不相信荣桓的话,但他已官至礼部尚书,并不是个不长脑子的,仔细分析了荣桓的话,已经料到这阿舒就是荣玄用来羞辱荣桓的,否则荣桓又怎么能娶一个毁了容,还有疯病的女人。
“你们,都退下吧。”
周清朝着手下摆了摆手,不让他们继续为难阿舒。
阿舒被绑在凳子上,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看不到屋外是个什么情况,心中担心得很,奈何这绳子是用来栓羊的,粗得很,任凭阿舒怎样移动,都不能挣脱分毫。
半个时辰后,房门终于被打开,进来的人是荣桓。荣桓的后背满是鲜血,让人瞧着触目惊心,阿舒看到这副模样的荣桓,瞬间泪如泉涌。
“好啦,刚刚打周清脑袋的时候你多勇猛,这时候怎的又成了爱哭鼻子的小娃娃了?”
荣桓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然后去解开阿舒身上的绳子,拿掉用来堵住阿舒嘴巴的巾帕。
“阿桓,阿桓,呜呜!”
阿舒不停呼唤荣桓的名字,仿佛她少叫一声,荣桓就会离她远一分,就会不知不觉离开阿舒似的。
“好啦,周清那伙人已经走了,不会有人再来为难我们的。再说我虽挨了板子,可这板子却一点也不疼的。”
阿舒从荣桓怀里起来,睁大泪眼,仿佛并不相信荣桓说的话。
“你不知道这打板子可有讲究了,行刑者可以让你在这三十板子里丢了性命,也可以让你在挨了三十板子之后毫发无损,我这身上的伤只是皮肉伤,不出三日定能痊愈。”
阿舒擦了擦眼泪,算是有些相信荣桓说的话,但还是希望荣桓能眨眼功夫伤口就痊愈了,这时候赶紧跑到炕上里侧一角放着的柜子处。
柜子里有个小盒子,小盒子里装着的是些平日里用得上的伤药。有绷带,以及止血消炎一类的药物。
阿舒先前准备这些是因为他们在乡下生活,砍柴生火,喂猪喂羊,上山打猎,或者开荒种地,这些事都太容易受伤了,若是不能及时治疗,伤口极容易感染,阿舒便准备这些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些不多的伤药竟然在今日派上了用场。
“阿桓,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
阿舒小心翼翼打开小盒子,从里面拿出绷带,还有一小瓶金疮药。
荣桓一听阿舒要给他上药,还要脱衣服,连忙夹紧双臂,连连向后退。
“不要,我才不要让你看到我屁股被打的惨状!我……我是你男人,你要看也该看你男人好的地方,比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荣桓厚脸皮地指了指自己的俊俏脸蛋,然后是锁骨,最后竟是扒开前胸部分的衣裳,露出肌肉线条明朗,毫无一丝赘肉,白皙却又健壮的胸膛。
尽管阿舒已经行过欢愉之事,被荣桓这样厚颜无耻的撩拨,也不禁红了脸,再没勇气说出让荣桓脱了裤子给他上药之类的话,羞羞地跑出房间。
“既然不想让我帮你上药,那你就自己上,总之金疮药是一定要上的,否则伤口感染了是会要人命的。”
阿舒站在门口,背对着屋里的荣桓喊道。
阿舒开着房门,听到屋里炕上有荣桓脱衣服的声音,料想他应该是在自己给自己伤药了,心里总算渐渐放松下来。
正在屋外等着荣桓上药的时候,刘婶儿竟过来见阿舒。
“阿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