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顺一听来了劲,这话有理。丫鬟一个,能不可怜?
一看是猜对了,柳月低头笑笑,恭维的话张口就来:“公子柔情世间少有,实在是那女子的服气。”
“你是说我对她只是同情?”季顺反问。
柳月不置可否:“这可说不准。她可曾向公子哭诉?”
“从未。”季顺很难幻想公主买惨的场面。
居然还是他自己上赶着的。柳月实属意外,但已猜到七八分,她笃定的问:“恕奴家多嘴,那姑娘可是貌堪比西施貂蝉?”
季顺连背都挺直,遇到知己般的点头,那样子恨不能聊上几天几夜。
“那便是了。”柳月低头忍笑。
季顺不解:“是什么?”
“奴家说句不好听的,公子别见怪。”柳月身态放的极低,怕他恼但仍是想说,“哪里有什么都不图的真心。”
季顺皱眉,好似理解却有不甚明白。
“公子你啊,是看上人家姑娘美貌了。”柳月笃定。只听闻自古英雄救美人后喜结连理传为佳话的,其余的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不图回报的。
与季顺投缘,柳月忍不住提醒道:“不过如果只图外在不能交心,公子怕不会得偿所愿。”
季顺恍若未闻,柳月以为他是在沉思,实则他是惊讶过度——那个小官天大的胆子竟敢觊觎公主美貌!
顾不得周念蕴是否已经歇下,季顺势必要见她一次。
他噗通跪下,结结巴巴地告状:“那徐玉朗简直该死!”周念蕴眉头一皱,正要问话,季顺比自己吃亏还委屈,“他、他只是看重公主相貌,动力不纯,不足以深交啊公主!”
等了半晌没见公主发怒,季顺抬头,只听周念蕴轻飘飘一句:“我知道。”他们来往都是浮于表面,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季顺更呆,他将白玉楼的事讲述一遍:“……柳月一下猜出是因公主貌美。”所以他急急地回来禀报,谁料公主居然知道还不恼怒。
周念蕴直觉无所谓。相貌是父母给的,也不能阻止旁人不看,更不能操控他人喜欢不喜欢,哪一项都由不得她做主,便不那么在意。
只不过她的心思全在柳月的另一番话上,徐玉朗再清明也总得图点什么,而怜惜和美貌周念蕴都占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
她想要借由徐玉朗探曾如易那整个府衙的底,自是也不能光浮于表面。
周念蕴思索一番,交心?倒是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