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蕴深叹一口气,只觉得从他嘴里怕是听不到任何谁不好的话,干脆自己来当那个坏人:“听闻万大人不也时常挤兑你?”
“谁说的?”徐玉朗疑惑。
“街头巷尾,谈论你们的多了去了。”说他俩不合的没有,但在许大娘的抄手铺子倒是听到过几次拿他俩香比较的,每次自是徐玉朗更胜一筹。
“万绅兄是心直口快。”徐玉朗转身将空本拿过来,上面零碎的抄了些字,“这就是他推荐我去的,赚些银子……”他话一滞,飞快的瞄一眼周念蕴,回头将书放回去,声音闷闷的传来,“补贴家用。”
知道他的用意却不好点破,周念蕴指尖划过藤椅触感冰凉,心底却热热的一片,她撇过头不大好意思的:“听闻他常去白玉楼。”
“啊?”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徐玉朗呆呆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念蕴斜着眼睛瞪她:“你是不是也跟着去?”
“没有没有!”几乎要手脚并用,徐玉朗急忙解释,“你看我这几日可曾迟过一刻回来?我没有的!”
忍不住笑了一声,虽没正面对着徐玉朗,他还是止住了声音。周念蕴点头:“也是。不过白玉楼奇女子众多,万大人尚流连忘返,你就没一点想去?”
纵容着他的无理取闹,徐玉朗坚定的摇头:“不想。”
周念蕴勉为其难的点头,徐玉朗又说:“万绅兄我也是知道的,他并非流连温柔乡。”那是什么,周念蕴转过头,听徐玉朗又说,“他是要替人赎身。”
又是什么府衙传统?周念蕴止住笑意,轻蹙着眉面向徐玉朗时思考中透出怜悯。
只是徐玉朗看不到她的内心,那里想的是另一回事——看来消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