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自是相互,见过面哪里能算。”
柳月低眉顺眼的回:“那便要问红姑,奴家不好答。”
红姑在狱中没受什么刑,只是她好几次想要自戕,被发现后便一直绝食,人瘦的脱骨,凸在眼眶外的眼珠凄惨在堂上扫一圈,看得人瘆得慌。
“他不在……”红姑泫然欲泣,哀怨的落下一滴泪。到底是白玉楼拔过头筹的姑娘,青丝垂乱耷拉着背便叫人忍不住怜惜,少不得在心里暗暗唾弃赵钦差这负心汉。
“红姑,你与赵钦差可相识?”
红姑伸手把脸一抹,透露出些硬气来:“自是认得。”这话这段日子被问过数次,她的回答仍然如出一辙,“上月十六之后一连五日,赵大人天天召奴,日久生情,是他说要救奴出白玉楼的。”
台下哄然。几个人围一圈有鼻子有眼的揣测:“难怪红姑拼死要见赵钦差一面,出白玉楼的机会哪个姑娘不想要,靠她们自己这辈子是攒不够银子的,好容易有了希望又落空,不心死也要发疯。”
“肃静!”
曾如易维持好秩序,后面人又来传话:“拿出证据。”
证据却不是红姑自己拿出来的。小吏端她一早给出的证据,几张京印银票,一个香囊,一把折扇。
“银票是他给我傍身用的,香囊是我赠与他的信物,他不肯带走,折扇是他自己题的字。”红姑一一道来。赵阔上前查看,除却其他两样,那折扇上是他哥哥的字迹。
他抿唇不语,这下棘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酉正:晚六点左右;戌正:晚八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