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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误入山村

刺骨的的寒风让心浮气躁的齐振清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他决定按小六子提供的线索,寻找走投无路被迫投降鬼子的部下,听小六子说,这个编制没有被打乱的一个营前一段时间正在辽阳协助鬼子围剿抗日义勇军。主意一定他的心情也随之明朗,一勒缰绳代住战马,回头看了看沉闷了半天的女儿和小李子高声说:“咱们去辽阳。”看到一路沉闷的父亲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天性活波好动的木英又活跃起来:“小李子,出去一年多枪法练得咋样了?能不能象我一样枪枪打中标定射程外的目标?我可是缠着日本教官苦练二十多天才掌握了要领的。唉!一年多了,日本人一占领东北后,姥姥就把我的枪藏了起来,我可憋闷坏了。不过,我的拳脚功夫可是大有长进,前几天那个警察三拳两脚就被我制服了。有时间我教你两手。真没劲!小李子咱们赛赛马比比骑术吧!”两腿一夹,缰绳一带,木英随着坐骑箭一样飞了出去。

齐振清看这飞去的双骑微笑着摇乐摇头轻声叹了口气:“儿子,你要真是个男孩该多好啊!”重男轻女的齐振清在无奈中有点得意。女儿象妻子一样相貌美丽生性活波任性,性格又象自己一样倔强刚强从不服输。记得在日本的时候,大木英两岁的房东的儿子为了炫耀自己柔道功夫将男孩打扮的女儿摔在地上。四岁的女儿不仅随他苦练中国功夫,而且缠着他会柔道的日本朋友习练日本功夫,一招一式用心苦练,从此打下功底。假以时日,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儿的成就一定会在他之上。他和家人在日本上流社会应酬时,被耻笑为乡下人的女儿,硬是从语言到行为练得与那些日本贵族一模一样,连他和妻子都不能作到。

回国后,生活在兵营的女儿对新接触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学会了骑马打枪。当看到日本教官精湛的射击技巧后,逼着自己破费不少钱财和心机,终于打动了日本教官。女儿在教官的指导下苦练二十天,不顾肩膀的肿痛,悟出了道理,掌握了枪枪击中射程以外靶心的诀窍。想一想,中国的士兵如果都象女儿一样,小日本也不能在中国横行。本以为女儿终归是女孩,没想到在官场上,女儿还真帮了他的大忙。那时他被解除了军职,为了巴结权贵,他经常带着妻儿出入达官贵人的府邸。一次去给于风至拜寿,好动的女儿把一个想欺负她的男孩打哭了,哭声惊动了于风至。于风至见木英竟然打败了高她一头的男孩,又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喜欢就有意偏袒她。活波可爱又爱人前表现的木英见夫人偏袒自己,就毛遂自荐为于风至唱了一首日本小调。表演完毕,夫人欢喜地问她:“还会什麽呀。”天真的木英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掰着小手回答说:“还会武术、柔道、骑马、打枪、日本舞。”说完就为夫人打了一套拳,又跳了一段舞。逗得夫人高兴地说:“谁家小儿,真可人,给我做干儿吧。”木英随后磕头认了干娘。闻讯赶来的**听了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象是考校一样拔出配枪递给了木英,得意洋洋的木英在讨好**的达官显贵们的簇拥下出了厅门,四处张望后,抬枪就打下了一只在天上飞翔的小鸟。高兴得**当场就把镶嵌着名贵钻石的配枪送给了木英,夫人也送木英许多礼物。齐振清因此不仅官复原职,而且慢慢成了**身边的红人。虽然**夫妇事后知道木英是女儿身,可并没有向众人点破,反而愈加疼爱女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齐大少”的称号在一些权贵中传开。“齐大少”的事迹也在民间传开,添油加醋,而且越传越邪乎,越传越没边。木英的名字和女儿身分反而很少有人知道。

一路行来,听到不少从身传来的骂声。三人一身关东军的装扮,齐振清的做派、日本人的天生矮小、没有人敢怀疑身材瘦小眉清目秀的木英的真实身份。不少伪职人员极尽巴解之能事,热情款待他们,他们趁机也敲诈不少钱财。一路上的残垣断壁让他们亲身体会到了日本鬼子剿杀抗日志士残杀百姓时的残暴。

进入山区已经好几天了,为了防止被抗日义勇军和寻机复仇的村民射杀,齐振清三人脱下关东军的制服,换回了便装。几天中,不仅没有打听到部下的消息,也没有遇到过抗日义勇军,就连日本鬼子也没有看到过。想跟村民打听打听消息,人们一见骑马带枪的他们过来,不是躲藏起来,就是面露惧色摇头不语。后来小李子拌成伪满便衣警察,以查访反满抗日分子的名义找到一个山村的保长,在威逼利诱之下才了解一些情况。原来抗日义勇军已被打散,大队的关东军和伪满洲军撤回了防区,只在重点城镇驻有日军守备部队和伪满洲军。失望之余,齐振清决定南下锦州,到原驻防地探访自己部队的下落。

几天漫无目的乱转已经迷乱了方向,他们信马前行,准备到前面的村镇吃点东西,并打听从这里南下锦州的道路。

时近中午,转过一座山丘,道路西侧的山谷中一个中等规模的山村出现在眼前。从东望去,村庄修建在北边的山坡上。呈北高南低之势,一条结冰的小河象玉带般围绕在村南,房屋院落毫无规则的依地势而建。接近村庄,为了不惊扰村民,三人跳下马背手牵缰绳悄悄走进山村。

走过村头两个院门大开不见主人的院落,沿着街道向左一拐,刚要绕过西侧的院墙,村落的静寂让久经战阵厮杀的齐振清和小李子警觉起来,提鼻细闻,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的淡淡的血腥味。机警的小李子把缰绳交给齐振清,顺着西侧院墙来到街道拐角处,探头向西边街道望去。毫无心机的木英瞪了瞪呆呆地愣在前面的小李子,拽着红鬃小马来到拐弯处,向西一转,马上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齐振清看到两个人的表现,转身从小李子的马背上抽出马步枪,左臂一扬轻轻抛给了刚刚转过身的小李子,右手从长袍内拔出德国造二十晌,向前跨步的同时枪身在大腿上一蹭打开机头,几步挡在了女儿的身前,枪口上扬随时准备射击目标。

宽不足两丈,东西不足五十米的街道上横躺着四具尸体。距离他们四五米远,向西躺着一具穿着黑布棉长袍的躯干,无头的颈腔前喷洒着几尺长的的污血已经结成了紫红色的薄冰。一颗胡须花白脸上沾满浮土的光头滚在前方一米远的北墙根下,双眼瞪天嘴巴大张,似乎在向上苍诉说着什麽。前面三具尸体或躺或卧,胸前背后的污血洇湿了棉衣。

土匪、打冤家?!齐振清决定搞个清楚,为了行动方便,三人将马匹牵进第一个院落,将三匹马栓在屋前的枣树上。木英打着招呼先走进东屋,随后惊叫着跑了出来,俊俏的小脸吓得煞白,站在院里双腿颤栗,一手捂嘴,一手不停地指点着屋里。

齐振清和小李子跑进贴着喜字的东屋,看到炕头毡褥上躺着一个梳着疙瘩纂的全身**的小媳妇。小媳妇左边的**高耸,右边**的位置却是一片血污,腹部位置,切断的肠子从腹腔里流出摊在毡褥上,污血混合着粪便沾在肠子和腹部以及毡褥炕席上。残绝人寰的一幕令久经沙场见贯死人的齐振清和小李子头皮发麻脸色铁青。一种悲沧由心底生出,平时在意得失、权衡通便的齐振清下定决心,找出凶手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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