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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痴迷

日子匆匆晃过,转眼间就来到了林稚鱼出嫁的前日。

这些日子以来,沈鹤之在京城大肆寻找她,甚至是不惜找画师画了一张画像重金悬赏,不过画像中的人和她还是有差别的,再怎么画她的神韵终究是模仿不来。

这事在长安街上也确实掀起了一阵轰动。

画像中的女子着一身白衣,脸戴面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惹人垂怜,甚至于腰上的玉佩都画得清清楚楚。

林稚鱼自己看着这张画像的时候都惊呆了,但幸好那日她戴着面纱,很少有人能够认出她,认出她的人比如辛容,也不会将此事告知沈鹤之。

辛容怎么会将入宫为妃的机会送到她面前呢?

故此,沈鹤之的寻找遇到了瓶颈,但也有些风声慢慢传出,说隔着面纱都能看出倾城之姿的会不会是林家大小姐。

毕竟林稚鱼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但这段风声很快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掩盖下去了,何人在暗箱操作也未得知。

沈鹤之终日在御书房望着画像发呆,这引起了后宫妃子们的不满,平常陛下虽不宿她们宫殿,但从未有人进入他的心。

但这次明显有些不同,沈鹤之望着画像中的姑娘陷入了一种臆想。

陛下已经很久未踏入后宫,后宫的妃子们起了很大的争议,都将这事闹到了景柔面前,后宫无子嗣,妃子们争先恐后要爬上龙床,谁第一个诞下皇子,那还不是耀武扬威之事。

景柔虽心仪之人不是沈鹤之,但她却极其享受被众星捧月的感觉,这皇后之位她也窥觊许久,此时出现一位不曾露面的白衣女,闹的后宫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而朝中上下,现下已经闹翻天了。

陛下多日未踏入后宫,实在是件关系重大之事。

景柔也被父家逼迫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御书房,因着她贵妃的身份,侍卫并没有拦住她。

但当她站在御书房门前,犹豫了下,终究还是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敲了敲门。

她从未擅自做主来找过沈鹤之,因为此人性格极其高傲冷漠,没他旨意,擅自前来寻他,可能会引起盛怒。

但是想到自家父亲信上的嘱托,她还是咬着牙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刘公公,看见是她,似乎并没有惊讶,反而和她使眼色,让她赶紧进来。

景柔虽面对众妃的时候总是耀武扬威,一副高高在上,我行我素的样子,但在沈鹤之面前还是不敢猖狂。

她朝着刘公公点点头,便迈着妖娆的步伐走进温暖的屋中。

此刻,沈鹤之似乎是在低头作画,那认真投入的模样让景柔的惧怕消散了些。

和平常冷漠高傲的男人有些不同,此刻的沈鹤之着一身白色长衣,乌发白肤,低着头认真作画的样子像极了年少时温柔缠绵的英俊少年。

大概多日没见阳光,苍白的时候还有些病态,他似乎不知景柔的到来,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似乎对于外界的任何声音都不甚在意。

景柔惊讶的望着这样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她张了张嘴,想要问刘公公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刘公公似乎是知晓她想要问什么,拿着拂尘在空中扫了扫,轻声说道,“娘娘是想问陛下怎么了吧?”

景柔点点头,白皙精致的脸上充满着不解,她站在门口,不怎么敢往里走去,总感觉此刻的沈鹤之有些不清醒。

“娘娘看看陛下作的画便知晓了。”

刘公公说完便低头沉默不语,他有些无奈的默默叹了口气。

对于陛下如今的状态他也不甚清楚,总感觉陛下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不可自拔,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真实与梦境。

但对于陛下的这些事情,他也没有必要和景柔说太多,只能让她自己去发掘。

景柔听了刘公公的话之后,也好奇的朝沈鹤之那边走去,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面前的男人。

当看到那些画像的时候,景柔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沈鹤之作的画非常精细,他画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无比美丽的女人,虽然看不清脸,但却是每一张的眼睛都美的令人心惊。

此刻他画的女人着一身红色舞衣,在台子上旋转的画面,女人肤如凝脂,眼眸似水,浑身上下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一种浓浓的清贵感,即使是隔着画,景柔都能感受到那女人的惊艳。

桌子上除了这张正在画的之外,还有蜷缩在囚笼里的女人,沾满鲜血的女人,看着亲人受罪的女人,哭的伤心欲绝的女人,甚至还有拿着白绫微笑的女人。

无数张画似乎汇集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景柔看到这里,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悲惨的场景。

被压制着亲眼看着自己的家族满门抄斩,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活着,她是怎样的悲痛。

纵然是景柔这样嚣张跋扈的女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觉得有些窒息。

“看够了吗?”

忽然一个清冷矜贵的声音响起,景柔瞬间吓得差点站不住脚步。

她惊恐万分的朝着男人行了个礼,一双妩媚动人的眼睛里一片惊慌失措。

这样的景柔很难和当初肆意欺负林稚鱼的她联系起来。

“陛下,臣妾该死,请陛下莫怪罪臣妾。”

她有些惧怕,两条藏在裙子下面的腿都在不断的颤抖。

沈鹤之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面似乎是夹杂着寒冷的冰霜,看的人浑身发寒,起码此刻的景柔就是这样的感受。

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冷漠无情,绝情寡意。

“你到扰到朕画岁岁了。”

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但提起岁岁时,他却是格外的亲切温柔。

“陛下,岁岁是哪家姑娘?”

景柔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她从未听说过一位叫岁岁的姑娘啊?

“岁岁也是你该问的?”

男人厌烦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作画。

这样的沈鹤之景柔从未见过,像个孩子,像个不让人侵犯他地盘的孩子。

以往哪怕他再高冷,碍于她父亲也会对她平平静静,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无情,似冰霜一样。

她不禁有些瑟瑟发抖。

此刻屋子里,就他们三人,刘公公站在门口守着沈鹤之,半句话也不敢多说,景柔站在这里有些骑虎难下。

但她想到自己身上的使命,还是忍不住开口,“陛下,后宫不可一日无君啊。”

喋喋不休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沈鹤之放下笔墨,眼帘微掀,皱着眉不耐烦的望着她,“景妃,何时这般喋喋不休了?”

景妃?

景柔有些震惊于整个称呼,沈鹤之一直喊后宫妃子为爱妃,从未这样疏离的喊过她。

“陛下……”

景柔再想说些什么,就见男人已经从紫檀木椅上走了下来,他踱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一片竹林,叹了口气。

“风起了。”

刘公公见他终于不再作画,连忙端着一些糕点走了过来。

“陛下,让娘娘陪您用些糕点吧。”

他以为沈鹤之放下笔墨是因为景柔的到来,故此还有些对景柔刮目相看。

但是好像让他失望了,沈鹤之来到窗前,便开始絮絮叨叨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什么起风了,该给教坊司送些冬衣过去了,岁岁身体不好,再买些补品送过去,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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