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成、乔桐影、李玉婻三人,被勒令去祠堂。
出了这样的丑闻,并且传了出去,宋家主母一怒之下,令他们三人罚跪。
“宋颐呢?他又跑去哪了,这主意不会是他想的,专门陷害他大哥,混账东西,他娘是妓/女,他自己也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了。”
宋家主母怒斥道,同时将桌子上搜来的钗子丢在地上。
李玉婻看向了乔桐影。
乔桐影虽哭哭啼啼,可明显哭的心不在焉,收到自己探寻的眼神,很快躲闪开,舔了舔唇,明显的不安。
李玉婻心中有了数。
宋宝成膝行到亲娘面前,摇她的手:“娘,我要玉娘,玉娘比乔桐影好看,娘,娘。”
宋家主母捏了捏眉心,拨开他:“你也混账,这丑事都说出去了,还有脸跟我要人,若是想要,之前跟娘说就是了,何必非得如此。”
乔桐影趁机也哭道:“娘,是玉娘勾引大表哥的,你要为我做主啊娘,将这不害臊的赶出门去。”
宋宝成一听急了:“那可不行,你这妒妇,我早就看透你了,今日你无论如何也得允了让玉娘进来!”
好家伙,这是根本不拿她当人啊。
李玉婻抬了抬眼皮,直接站起了身。
“我有几句话要说。”
没有人理会她。
李玉婻上前一步,将宋家主母的茶盏掷在地上,清脆一声响,祠堂瞬间安静。
这几人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也忘记了该有的反应。
李玉婻平静的望着宋家主母。
“我夫君只是为了营生出去两天,你们便要这样害我,婆婆,您偏心到如此,这世间也是少有。”
“先不说其他,就这么当着我的面,大哥如此不知廉耻,当众讨要我,他不害臊,难道婆婆您还不知道伦理纲常吗?”
宋家主母怒拍案几,站了起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李玉婻淡漠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宋家主母见这女人眼神冰冷的望她,周身的气势凌厉而强大,她的内心竟生出几分寒意来,不能像处理一些低贱下人一般为所欲为,多了几分莫名的顾忌。
“先不说消息真假,倘若真让我入了大哥的房,就坐实了消息,到时候外人都知道宋家出了丑事,当大哥的,纳了弟媳,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公公也算是靖城县德高望重之人,被他知道是婆婆在故意给他脸上抹黑,怕是公公会生您的气。”
宋家主母心有余悸,刚才她虽对儿子这样说,可实际上心里没谱,这事实在是荒唐。
“再者,出了这样的丑闻,婆婆不先按下消息,却先想这些腌臜事……”
李玉婻看一眼乔桐影,意有所指:“我刚才都看了,传这些消息的不是大少夫人院里的翠玉,就是大少夫人院里的花枝啊红秀啊什么的。”
她一停顿,看到乔桐影脸色大变,笑眯眯的看着宋家主母,“婆婆,你说怪也不怪,这事不光是我的丑闻,明显还有大少夫人的啊,合着这事我们院里的刘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反倒是大少夫人院里的这花那红的都知道,这不贼喊捉贼,婆婆掌管宋家,家大业大,这点都分辨不清?”
乔桐影脸色一白,指着她咬牙切齿:“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故意栽赃我自己!”
李玉婻双手一摊,“那我也奇怪啊,我在院子里好好的,怎么我都不知道夫君那里有大少夫人的钗子,反倒是大少夫人的这些女婢先知了呢,敢问哪里学的周易,可否给我也算一卦?”
“你、你胡说!”
乔桐影急躁的跺脚,跑到宋家主母身边撒娇。
宋家主母虽厌恶宋颐及跟他有关的一切,但维护宋家,却是她心中的头等大事。
刚才玉娘一番话,她就像是醍醐灌顶,这才发现差点被儿子跟外甥女带偏。
她瞪了这几人一眼,转身吩咐身边的丫鬟问问情况,没一会便知道了答案。
再想想之前外甥女曾想过要嫁给宋颐,这事到底谁传出来的,简单明了。
差点让这俩祸害害了她,害了宋家。
宋家主母仗着自己与宋财来是结发夫妻,共患难过,可如今宅子女人太多,哪一个不虎视眈眈,若因为他俩让自己地位不保,可真是……
宋宝成心思简单,不会想娘到底在忧愁什么,他过去抱住娘的大腿,不停的求着。
“娘,把玉娘给我吧,她那么漂亮,让宋颐睡了太便宜他了,娘,娘……”
真是个没断奶的大龄婴儿。
那边乔桐影见姨母脸色不对,扒着宋家主母的膝盖哭:“娘,您不能不管我,都是这个贱女人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娘……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吧,没了她,家里不就没事了。”
李玉婻伸手捡起一片茶盏的碎片,抵在了脖子上。
“我是夫君宋颐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宋颐没回来之前,我不可能跟宋宝成,更不可能被你们赶出去,这里这么多人,婆婆,就让宋家丑闻再猛烈一些吧。”
宋家主母脑仁疼的厉害,身边两个哭的,那边有一个不断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她一时间脑瓜子嗡嗡的。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阻拦声,紧接着宋颐一声声“玉娘”又传了过来,宋家主母心焦不已,眼前一花,就晕了过去。
这下祠堂更加热闹了。
宋颐刚回到靖城县时,在茶棚歇脚,拿着手里刚赚到的银子,正想着要给玉娘带点什么,就听到了有人议论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