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张嘴道:“昨日表妹……唔。”
李玉婻放心大胆的凑了过去,伸手就堵住了他的嘴,她贪婪而迷恋的盯着他这张脸,这个时候说表妹太残忍了,她都懂,他仍爱着表妹,没必要说出来。
像啊,太像了。
她的秦郎。
从来不曾这样近距离的让她欣赏。
不知不觉,她竟探出手,迷恋的抚上了他的脸。
宋颐被看的脸上烧红,心脏扑通,她这一动作,宋颐立马想去推她,可她竟然躲的妙极了,俯下身子,他都没看清怎么回事,自己就被她轻松压制在床上,身下是他换了红被罩的被褥。
“你……你别……”宋颐磕磕巴巴,他活这么大,的确没有经受过这样的事。
“嘘,春宵一刻值千金。”
宋颐一听,立马挣扎起身,可却给了李玉婻可乘之机。
李玉婻成功拽散了他的腰带。
“不是,我……我们……”宋颐此刻脸上热到冒气,小心脏砰砰砰,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娶了个娘子。
他在宋家一直不受待见,自然也没人教他男女之事,他也只在书中隐约意会。
今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已经娶了她,自然要给她快活。
可……
李玉婻散了他的外袍,痴迷深情的望着他的脸,声音魅惑:“你不想?”
“我……”
她勾唇,笑的像是一朵艳丽的花儿一般,手钻入他衣内:“你什么,你不行吗?”
她看到宋颐的眼神害羞躲闪,然后把头偏向一边,语气酸涩:“我……不会。”
李玉婻轻笑了几声,俯下身子在他耳边道:“我娘在我及笄之后就给我准备好了一本书,你想不想知道。”
宋颐的目光逐渐涣散,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快乐的事。
……
深夜寂静时,李玉婻躺在宋颐身下,满脑子都是秦弦润。
印象里,那个男人从来都是不疾不徐,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会疯狂,他跟那个碧落在一起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即便是怀疑这次被追杀是秦弦润透露了消息,可她一想到那年宫墙之下,那个明媚的少年一身华服,嘴角总含着笑,目光清冷清澈,帮她抄写太傅罚她的文章,帮她从李玉妆手里救出,会用干净的手揉她的脑袋,会把雪莲花带给她看……
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可却独独会手把手教她写字,会在她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送了姜茶,会眼睛亮亮的跟她聊未来。
“如果有机会,我想骑马上沙场,像我爷爷一样,金戈铁马,挥斥方遒。玉婻,你想让我这样吗?”
他还会询问她的意见,就像把她当做了会一起有未来的同行人。
这个少年,温暖了她宫墙之下的寒冬。
美好的如同梦一般,也如梦一般容易破碎。
秦家所支持的大皇子死后,秦家遭到清算,当时她刚陪同皇后从行宫回来,知道秦弦润被长公主要去,将成为大驸马。
一直小心谨慎的李玉婻,做了第一件出格的事。
连夜去长公主常宁公主李玉姝那里抢人,这事闹的轰轰烈烈,惊动了整个皇城的人。
人刚抢到府,她就被父皇叫去,长公主在皇后怀里哭哭啼啼,她则跪在下面默不作声。
父皇训斥她,命她立马放人,送去长公主府上,她不应。
年老的皇帝失去了耐心:“放不放?”
“他是我的。”
“朕问你放不放!”
“他是我的。”
“……”
大殿里长公主哭的越发响,皇后不住抚慰她的乖女儿,皇上额角青筋直跳,甚至要命人绑她。
老皇上从未见过这个一向乖巧的五公主这般执拗过。
他敏锐的察觉到有原因,便带她去了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李玉婻直接跪下:“父皇,儿臣请求将秦弦润赐给我,儿臣为父皇争取五千两军饷。”
老皇上严肃的脸上这才松动:“就知道你鬼主意多,朕还想着,那秦弦润到底怎么迷住了你们俩,你呢,是为什么?”
李玉婻不语。
“那秦弦润就归了你吧,朕给你写道圣旨。”
李玉婻还没谢恩,老皇上又道:“不过你得去帮朕哄玉姝,她哭闹起来,实在是让朕头痛的很。”
“儿臣遵命。”
“还有,军饷,一万。”
“儿臣……遵命。”
她赢得了秦弦润。
等她忙完一切回府,等待她的,却是一个疏离而冰冷的他。
“谢谢你救我,但我更想去长公主府上。”
所有的欣喜掉落地上,一文不值。
那就相敬如宾,可他把碧落带回来的时候,她再度崩溃。
秦弦润是她想放却放不下的执念。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身上的人停下来,声音绷紧:“我……是不是重了?”
“没有,很好……”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与他贴近,深深望着他的脸。
心中念一句秦弦润的名字,说出了她从未说出口的三个字。
“我悦你。”
她每在心中念一声秦弦润的名字,就会嘴上说一遍“我悦你。”
宋颐被她纠缠,清润的眼神布上了红丝,形单影只十几年,他终于有了一位跟他有极其亲密关系的家人。
末尾,他轻喘着在累极睡去的她耳边道。
“定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