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乖孙儿啊，奶奶可想死你了！”贾张氏一见棒梗就飞扑而去，抱着他皱着老脸诉说乖孙儿不在的日子她是有多抓心挠肝。

话虽如此倒是没见她那一百八的猪躯瘦下一点，反倒胖了。

棒梗没能感受奶奶的心情，对她头上的大包来了兴趣。

好奇伸手一点，疼的贾张氏吸溜口气直叫唤，“哎呦，疼，疼！你这孩子，怎么都不心疼奶奶呢？”

她那捂着猪头号丧的样子很是滑稽，棒梗嘿嘿直笑，“奶奶，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还说呢！”贾张氏晦气的一挥手，“也不知道老天爷抽什么疯，奶奶最近可倒霉了！不是被筷笼砸就是被窗板子打脸，你瞧瞧，奶奶这脸都快没法看了。”

“是有点。”棒梗撇了眼她那凑过来肥头大耳，莫名的有些嫌弃，“跟块破抹布似的！”

不过奶奶的话提醒了他，棒梗鬼使神差来了一句，“奶奶，是不是院儿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我就说嘛，苏叶那王八蛋准是妖精变的！”

“别瞎说！”秦淮如一眼瞪过去，心想被他收拾的还不惨吗？

她也不管儿子，提溜着手里的肉递了过去，“妈，你给洗洗，我烧点水来给他炖了。”

“哎呦，这么多肉呢！”贾张氏老脸绽放笑容，口水滋滋往外冒，这时候什么精啊怪的都不重要。

油水才是真理！

“妈，我想吃肉。”

“妈，肉肉！”

小当和槐花一直没插上话，现在口水长流实在忍不住了。

“边儿去！这是给我宝贝大孙子的，两个赔钱货还想吃肉？窝头够你们吃了！”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眼，对待三个孩子的差别就跟孙女是垃圾桶捡来似的。

秦淮如没什么表示，女儿？

她冷着眼，用一句言语就把她们打发了，“等会儿都有啊，别着急。”

“哦！有肉吃了！”

两丫头欢天喜地，一个小时后看着碗里的猪皮陷入了沉默。

“妈，我想吃肉。”小当委屈的直哭。

满嘴流油正在和一块老肥光作斗争贾张氏斜过眼睛，“小小年纪吃什么肉？那是给你哥补身体的！”

转头看着碗里满满当当都是瘦肉的棒梗，她那张老脸绽放出笑容，“傻孩子，慢点儿吃，都是你的！”

“妈.....”槐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小归小，心却寒冷的如同腊八的天。

秦淮如皱了皱眉，筷子夹起两坨白萝卜在肉汤里涮了涮，一一丢进两丫头碗里，“吃吧，萝卜可甜了。”

........

前院。

“嘿，都发财了不是？”三大爷干了饭在院儿里乘凉，提溜着两母鸡进门的许大茂让他不禁发出感慨。

“大茂啊，你这，这是打算吃顿好的？”

“嗨，什么啊，去放电影人公社送的，我寻思拿回家养着下蛋，给我媳妇儿补补身子。”许大茂立住脚装杯，放映员的身份注定他在大院儿会受到关注。

毕竟大家都是一群穷逼，好吧，苏叶那小子除外。

“哟，这么肥，拿去市场卖估摸着也要个一两块钱吧？”三大妈循着声儿走出家门，看老母鸡的眼光像是在看金子。

真好啊，肥的就跟中院秦淮如婆婆似的，铁定许多油水。

许大茂心里得意，嘴上不忘含蓄两句，“一两块钱都是小事儿，三大妈，我这留着下蛋的。”

“下蛋好啊，下蛋好，大茂啊，你家可是好久没下蛋了。”

“那是那是，嗯？”许大茂眉头一皱，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