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松阴:“李士邨在哪儿被抓,又是在哪儿被审讯,怎么如此迅速?也没人通知特高课一声?”
梅津誓秀:“李士邨被秘密投入监狱已是深夜两点。”
伊藤松阴:“人也是荒木大佐抓的吗?”
“是的。”
伊藤松阴:“荒木大佐怎么突然这样?从未听说过荒木大佐这样做……”
梅津誓秀:“听说那个人给莫共下毒……”
“这消息确切吗?”伊藤松阴面容严肃。
“万分确切,凌晨两点时分,李士邨被抓到了那座监狱,凌晨四点之时,荒木大佐亲自到了监狱,开始审讯李士邨,监狱值守人员来报。”
?“莫共?荒木府上的那名支那女人?”伊藤松阴更不可思议:“那之前**饭店门口饥谷濑田被刺杀,李士邨有参与吗?”
梅津誓秀:“荒木大佐未询问其他任何。”
伊藤松阴:“荒木歌川抓到李士邨给莫共下毒,可有什么证据?”
梅津誓秀:“好像还未查到什么……”
伊藤松阴明白荒木歌川但凡出击都有把握,伊藤松阴像一只霜打的茄子一样瘫在座位上,他忽然发现一个排山倒海的事实向自己身边压过来,这一年多来自己一直破不了的悬案可能要被荒木歌川破了,如果让荒木歌川抓住“狼毒”,自己还有何脸面呆在南京特高课?
梅津誓秀见伊藤松阴这一副情景,便不再多言,只说了一句“卑职再去打探消息”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梅津誓秀走出去,伊藤松阴也站起来,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感觉这屋子里太憋闷,如果再不出去透透气,自己便要被憋死在这里了。
伊藤松阴靠在二楼办公室走廊上,点着一根烟。
一根烟灭,陈宝荣从对面走过来,他看到伊藤松阴靠在栏杆上,陈宝荣轻轻打了一声招呼,并未打算停下来,陈宝荣发觉出一点端倪,伊藤松阴低沉消顿十分不悦,陈宝荣并不打算刻意去关心他,只是微笑着一面走过。看到迎面过来的陈宝荣,伊藤松阴忽而露出委屈之情,伊藤松阴下意识的叫住陈宝荣:“宝荣,可否陪我待一会儿?”
陈宝荣站住,若无其事的留下来。
陈宝荣又给伊藤松阴递过一支烟,要点燃,伊藤松阴摆摆手,陈宝荣将烟收回去。
过了将近一刻钟,伊藤松阴才说出第一句话:“‘狼毒’可能要落网了。”
陈宝荣在脑海里快速反应伊藤松阴说的这句话,兴奋道:“真的吗?那真的是恭喜伊藤君了,抓了这么久的‘狼毒’终于要落网了。”
伊藤松阴不再言语,陈宝荣假装自己才看出来伊藤松阴的失落,即刻说道:“伊藤君您是怎么了?‘狼毒’要落网了,您好像并不开心。”
“并不是我抓到的。”
“那是谁?”
“荒木歌川。”
“荒木大佐?那‘狼毒’是怎么抓到的?‘狼毒’又是谁?”
伊藤松阴眼里的陈宝荣看起来很兴奋,注意力全都在“谁是‘狼毒’”上面,完全未看到自己隐晦的沮丧。
“李士邨。”
“李主任?特务委员会主任李士邨?”陈宝荣莫大的吃惊模样。
“正是。”
“真想不到,竟然是李主任?”陈宝荣将此刻的讶异发挥到极致。
“宝荣怎么看待李士邨?”
陈宝荣诚恳回复:“李士邨,我只觉得他为人残忍跋扈了些。不过在工作中与我没有什么交集。”
“宝荣当真这样认为?”
“嗯,李士邨……”陈宝荣故作犹豫,吞吞吐吐道:“李士邨是不是‘抗日分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经常借助皇军的名义,**勒索,中饱私囊,严重影响了南京的治安和皇军在南京百姓心中的形象,完全会扰乱大日本帝国共荣共存的建设。还……”
“还什么?”这一次,伊藤松阴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