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刚才那个女人走远,身影彻底消失在这座院子,莫共才向夏木初音的房间走去。
莫共站在写着“夏木初音”牌匾门口,听到夏目初音小声哭泣,断断续续的日语一声声搅碎莫共的心:“少尉阁下,请稍等……我马上就好……”
里面日本军官残暴的叫骂声,然后又听到那位军官霸王硬上弓强行施暴窸窸窣窣的折腾声。
莫共掀开夏木初音的门帘,刚才犯得那阵恶心,直接涌上来,吐在地上。斑驳不堪的墙壁,水泥旧墙体一阵白一阵灰,与墙壁一样脏污的水泥地板,床边放着一个垃圾筐,里面堆满了丢弃的白色纸巾,一把破旧的木椅子上叠放着一层又一层白布,椅子旁边有一只白瓷脸盆。
莫共不禁目瞪口呆,浑身颤栗,原来是这种地方,山樱本是多情种的夏目初音住的原来是这种地方。莫共终于明白,为何那日在照相馆,夏目初音会大哭出声,照相机快门那声剧烈耀眼的光好像在瞬时把自己曾经肮脏的底面都曝光,抛在众人面前,供人们瞻仰品咀,供人们挑逗嘲笑,所以夏目初音才那样害怕。
莫共一身军装,肃整威严的站在门口,压在夏木初音身上的那个日本军官,正要解开腰带,脱掉裤装,看到有人闯入,且是少佐军衔,虽然并未见过,但他立即起身,迅速整理衣服,并抓过身边的军装上衣穿在身上,十分尴尬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军礼。全程动作干脆利索,不愧是行军打仗的鬼子。
莫共走过去,毫不犹豫狠狠的一个巴掌抽在那人脸上,那力道和莫共内心的仇恨一样重——深鼎千斤。那名日本军官立刻嘴角出血,被打的有些懵。
夏木初音一丝不挂,白瓷般光洁的身子瑟瑟发抖,看到戴着少佐军帽的人竟是莫共,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一进门的呕吐,眼里含着泪水,娇小的身材,进门一言不发,气势汹汹的巴掌,那位军官也反应过来,原来是个女人。南京日本驻屯军司令部的所有佐级高官,他都见过,唯独没见过她,一个女人穿着少佐军服来到这里,却无人迎接……
那人的枪还未来得及拔出,莫共当机立断,迅速拔出短刀箭步冲过去,直插那人心脏,鲜血瞬时涌出一大片,那位军官拔出枪的右手悬在半空中,最后慢慢垂下,身体抽搐状挣扎了两下,轰然倒地,莫共训练有素的手法,一刀毙命,她当年在军统训练之时,“擒拿”与“刺杀”这两项,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莫共暗想,曾经四个月嗜血的训练,自己没有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