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事?我看你好像很痛的样子,被人打了吗?谁这么大胆?”
“不,不,不是被人打了,是我刚才在这里等的时候,忽然从楼上砸下来一个花瓶,我没来得及躲开,正好砸中我左肩。”
“楼下掉下来一个花瓶?为什么会有花瓶掉下来?今晚**有人下毒,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们上楼看看!说不定还能为伊藤君找到些线索。”
陈宝荣推开田代山文就要下车,田代山文将陈宝荣拦住:“谢谢陈先生关怀,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凶手早都走了。刚才重物掉下来的时候,我带巡逻兵上去搜查过,楼上没有任何踪影。”
“我们去通知伊藤阁下吧,把这个情况告诉他,让他带人好好查一查。”陈宝荣征询的目光中尽是纯真温柔。
看到这样的陈宝荣,田代山文不免笑出声来,左肩好像也没那么疼了:“伊藤阁下现在一定在给酒井寿夫少将汇报工作,或者带人勘察现场,我相信伊藤阁下的能力,即使有人下毒,有人作祟,一定逃不出伊藤阁下的手掌。”
陈宝荣轻轻点点头,忽而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哦,你看我,差点忘了,田代先生你今天别开车了,我来开。”
正说着,陈宝荣已经走下车来。
“那不行,田代的职责就是保护陈先生,给陈先生开车,田代必须履行职责。”
“今天是例外,您的胳膊受伤了,还怎么开车,转动方向盘的时候越开胳膊会越痛,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可是……”田代山文还在坚持。
“没有可是,这是我的命令。”
“是,多谢陈先生厚爱……”
伊藤松阴听完田代山文陈述,说道:“这样说来,好似一切都很合理。可为什么偏偏是那日**有人下毒,你的肩膀被砸,陈宝荣坚持要自己开车呢?”
田代山文心中一抖:“伊藤阁下,您是在怀疑陈先生吗?绝不可能,陈先生对伊藤阁下一直忠心耿耿,况且向来不喜欢管特务委员会的事,伊藤阁下虽然让他任特务委员会秘书长之职,但谁都看得出来那只是个虚职,他从来都不参与里面的事,陈先生他只喜欢唱戏……”田代山文十分焦急,想着各种说辞为陈宝荣辩解,“而且,那一日是有人砸伤了我的肩膀,陈先生看不过去才坚持亲自开车的,从**回来一路上也从未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还将我送到郭记诊所诊治。”
“为什么是到郭记诊所诊治?”
“陈先生本来想去南京陆军医院的,但是想到那晚中毒人员较多,医生们肯定非常忙碌,无人能抽出空来为我诊治,于是转道,去往那家诊所,正好还在回伊藤阁下府邸的路上。”
伊藤松阴望着沉沉的夜色:“为什么谁的司机都未被打伤,偏偏他的司机被打伤了?”
“这个……卑职不知道……但我想,陈先生一定不是内奸。”
“你出去吧。”伊藤松阴缄默在漆黑的夜里,独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