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西部城郊,清凉山。
天空澄澈如练,碧空如洗。柳枝依依,斜风而漾。自山顶而下,层林尽染,空山新雨,人烟罕至。
一位戴着黑色呢绒礼貌,身着黑色西装灰黑风衣的中年男人坐在石凳上,拿着一份报纸,耿中石如约来到这里,走过去。
“‘玄武’先生。”耿中石既恭敬又亲切的问候。
黑衣中年男人示意耿中石坐。耿中石下意识将周围勘查一遍,坐下来向“玄武”先生详述了九月一日**毒酒案事件始末。
黑衣中年男人始终不语。
耿中石关切道:“那一日我们的人在日本人**下毒,没有危害到先生吧?”
黑衣中年男人摇头。
耿中石:“十分抱歉,当日我还未来得及联系到您,便接到日本**大宴宾客的情报。事态紧急,便立即派遣张甫程和莫共伪装成侍役进入**。当日两人均成功逃脱,但是日本人总派遣军成立典礼仪式那一日下午,莫共失踪了,张甫程至今安然无恙。”
一丝忧虑凝上“玄武”眉宇:“怎会这样?”
耿中石顿感惭愧:“是我们失职。那一日,全程都在通缉‘狼毒’特征的人,张甫程为了不连累莫共,两人分开走。莫共的身份一直很隐秘,即便是军统内部,除了我和张甫程之外,无人知晓。”
“玄武”先生:“那日下午,从挹江门出城的一批人全部被日本人抓走了,莫共失踪,也许与此有关。”
“我也听说了此事,三天了,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人知道那批人被抓到了哪个监狱。莫共是军统南京站至关重要的特工,还请先生帮忙查探!”耿中石十分担忧,非常恭敬地拱手作揖。
“我知道了。”
“玄武”是军统潜藏在南京最隐秘资历最老的情报人员,唯一的下线便是南京区区长,且南京区区长受“玄武”先生直接指挥,现在除了耿中石之外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耿中石与上级“玄武”先生会面后,回到鸿纪车行。
耿中石将今日会面得到的消息告诉张甫程:“‘玄武’先生给到消息,那日**宴会最终毒死日本总派遣军四名高级作战参谋、日本****,还有其他十多名日本将官。维新政府里面南京市长高冠无被毒毙,还有其他汉奸鬼子中毒较轻,未至死亡。”
张甫程无奈的感叹:“如果莫共在,定会惊喜的尖叫出声。”
良久,张甫程又问道:“‘玄武’先生当日是否也在列?”
耿中石点头。
张甫程担忧道:“那‘玄武’先生有没有事?”
“‘玄武’先生十分谨慎,这样的宴会并不轻易用菜饮酒。”
张甫程:“那就好。”
“卖草莓咯!刚摘的新鲜草莓!”荒木歌川从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返回,汽车缓缓驶入闹市,便听到了脆亮的叫卖声。
荒木歌川摇下车窗玻璃,仔仔细细观摩南京市,一砖一瓦都不放过。这个老头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荒木歌川将车停下,对副驾驶的牧野和宏说:“买些草莓回去吧。”
“是。”牧野和宏恭敬地点了点头,打开车门正要下去,荒木歌川又叮嘱道:“记得给钱。温和些,不要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