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松阴让文汝强退到一边，亲自问道：“你的上级是谁？”

殷章一言不发。

“你与上级如何联系？”

殷章照旧沉默。

……

从抓回来到现在，已经耗去一个小时的时间，伊藤松阴并未用刑。这一点，褚铭燃有些不解，不像他的作风，以往，无论抓到谁，不将这个人用刑用到遍体鳞伤，残忍疲累，再无下手之处，绝不罢手。

伊藤松阴又问一遍，殷章还是沉默。伊藤松阴没想到这个人，竟能这么沉得住气。不过没关系，他有耐心能跟他耗下去。

一个小女孩被带进来，殷章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所有难过全都涌上来，堵在自己鼻腔里，根本无法呼吸。刚才一进入圣保罗教堂，便被抓捕，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可能出事了，如今……

伊藤松阴心平静气的重复着刚才的问题：“你的上级是谁？”

殷章立刻回答：“南京军统区区长李振声。”

“他的长相、特征描述一下。”

“我从未见过区长。”

伊藤松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是军统区区长，你没见过？”

“一直都是区长单线联系，我从未见过他。”

伊藤松阴对梅津誓秀小声说了一句：“马上去查这个人。”

梅津誓秀带着褚铭燃离开以后，伊藤松阴继续问：“你与上级如何联系？”

“如果有了任务，就会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您要的唱片已经到货了’，于是我便到商铺门口的墙壁里去取，那里有一块砖是松动的，有人会放一个纸条，便是任务内容。”

“谁给你打的电话？”

“不知道。”

“从哪里打来的？”

“不清楚。”

伊藤松阴将殷章的女儿拉近一点，靠在自己怀里，双手看似温柔的捏着小女孩瘦小的肩膀，饶有兴趣的盯着她，阴郁的一张脸上嘴角忽而笑一下，“你说她这么鲜嫩的皮肤，可以用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