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铭燃的愤怒自脚底升上来，她凌厉的瞪着这名长者：“这里不交代，自会有地方让你们交代的。”

说完，褚铭燃一挥手，几名特务押着这几个人就要上车，一个身材圆滚着特务中山装的男人急匆匆走到褚铭燃耳边，说了几句。褚铭燃立刻改变主意，说：“停下。”

下属特务们让那六个人原地站好，褚铭燃把长枪举起来，摆好姿势，“砰！”“砰！”“砰！”“砰！”“砰！”“砰！”连开六枪，鲜血溅了一地，六人全部倒地，无一存活。褚铭燃几乎眼睛都未眨一下，倒是那六人后边的一个年轻特务被吓了一跳。

刚才来报的那个身材圆滚的男人是特务委员会第一行动队的队长高博，褚铭燃最得力也最忠实的手下，是他们拿错情报，查出年轻的高个子男人且家居上海的，不是中山路278号，而是中山北路278号的店铺。

本以为又有一个立功的机会，却没想到抓错了，还浪费了我这么多宝贵的的时间，褚铭燃饥不择食，恼羞成怒，便连拔六枪。

“又是六条人命。”莫共打破凝血的空气，落寞低沉。

“这个女人叫褚铭燃，伪维新政府特务委员会行动处处长。她很年轻，但却是目前南京伪政府当中最疯狂最残暴的汉奸，也是现在日本特高课内部最器重的红人。”耿中石道。

“一个疯狂的杀人机器，南京城土地上的鲜血又因她多染一尺，这账，早晚要算在她头上。”莫共愤恨痛骂着，这才发觉张甫程一言不发，通红的双眼盯着前方，莫共看出端倪，关切问道：

“甫程教官，怎么了？”

“没事。”张甫程轻轻摇头。

耿中石多看了一眼张甫程。

同样的夜晚屠杀，莫共明白张甫程定是想起往事，所以才会陷入沉思。莫共站在张甫程旁边，认真看着他说：“是教官你告诉我说，我们从没有光明，但是在黑暗里，也要让敌人先死。”

张甫程的眼睛里大概是浸润了露水，才会这般明净透亮，他望向莫共深沉的点了点头。

耿中石静听莫共安慰张甫程，并未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