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已经明了,宴请到**的高官无论中不中毒均已离开,伊藤松阴将**内所有值守宪兵、后勤人员和日籍舞女都召集起来审查一遍,唯独少了从日本星野酒店请来的两名“高级经理”。
伊藤松阴重新上楼汇报,酒井寿夫并未离开。
伊藤松阴将两名高级经理失踪、卫生间储物阁里又发现的两名士兵尸体报告酒井寿夫,酒井寿夫关心的重点似乎不在他们身上,突然问道:“伊藤君,**内是否有支那侍役?”
“报告少将阁下,**内共有三名支那侍役。”伊藤松阴回答。
“为何只有三名支那人?”酒井寿夫又问。
“为防止抗日分子渗透,卑职已将原来的支那侍役全部驱除,换成日籍人员。这三名中国人,是梁鸿志维新政府里面三位高官的亲戚,为了谋取高薪,通过关系进来的,但这三位人员,在**内工作已有两年多,卑职和后勤部部长铃木三郎均认识他们,早上进来之时,铃木三郎亲眼确认过,他们三人均在场,没有被人冒充。”
“也就是说,他们在梁鸿志维新政府成立之初就来到了**?”
“是的,少将阁下。卑职派人连夜审讯,这三名人员在酷刑之下,已然招供,均陈述是自己所为,但让他们讲述具体投毒过程,他们又讲不通顺,所以应该是害怕大刑,屈打成招,卑职判定,凶手不是他们。”伊藤松阴再次补充道:“两名高级经理失踪了。”
“所以‘高级经理’是问题关键?”
伊藤松阴答道:“根据最靠近后门的那间小厨房里牺牲士兵脖子上的伤口来看,应是‘狼毒’所为,与五个月前上海和平饭店遇刺的松本影昭大佐伤口一模一样。”
“‘狼毒’?”酒井寿夫心头一惊。
伊藤松阴郑重回答:“是,而且今日混进**的两名高级经理其中一名应该就是‘狼毒’。”
酒井寿夫站在深沉的夜色里,思虑很久。
“铃木三郎呢?”伊藤松阴故意提醒铃木三郎这个人。
“留着吧,他罪不至死。”酒井寿夫认真看了一眼伊藤松阴:“那些接触过‘两名高级经理’的人都留着吧,即便是你,亲眼见过‘狼毒’,也不一定能识出端倪。”
酒井寿夫面容渐**损残狠之色,伊藤松阴意识到自己失职:“都怪卑职疏忽,没有去亲自看一眼那些新来的侍役和那两名所谓的高级经理的模样,更没有去亲自盘查他们。”
“我知道你是忙于**内外各方的警戒与守卫。混进来的那两名高级经理,他们能将我们真正的人隐藏代替、从机场到**从容到达、又能躲过你设计出来的如此严苛的盘查方法,那么细致的问题都能回答的上来,不出纰漏,所以即便那一日是你亲自去盘查,也不会发现问题。”
伊藤松阴低下头。
“所以接下来应该知晓重点排查什么了吧?”
“卑职明白,卑职定当竭尽所能查出真凶,抓住狼毒!”伊藤松阴再次跪地。
“千万不要忘记你今日的誓言!”酒井寿夫发出与今晚夜色一样沉郁的声音:“将那三名中国侍役击毙,要让愚蠢的支那人给为帝国牺牲的英勇将士陪葬!”,酒井寿夫随即离开。
“是。”伊藤松阴领命。
当晚,已过凌晨。
一队日本士兵突然冲入牢房里,身佩锃亮的长枪“蹬蹬蹬”,三名中国侍役人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从地上被强行拉起来,全身的伤口疼痛,已让他们无法站立,也许是死到临头,人的预感变的十分准确,三名中国侍役忽然感觉厄运要降临,开始哭天抢地的求饶,一周前便被安排住到封闭的巷弄里……与他们有什么关系……酷刑折磨,只得招供是自己所为……
三名中国侍役被带到就近的刑场跪成一排。
“这消息怎么可能会假,那人可是我姐夫。”
“你一个富贵的公子哥,怎么去做侍役呀,伺候人的活。”一间古典奢华的卧室,鸳鸯锦被的床上,女人天真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