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中石莞尔一笑,莫共明白那笑的含义,我的线人那么多,当然了解他。
莫共无奈道:“那该怎么办?”
张甫程还是一言未发,空间又陷入沉寂。
距得到消息已经三日,**宴会再过两日便要举行,这么长时间,三人整日坐在会议室开会,却什么办法都没想出来,为了这次宴会,平日里以谋略高手著称的甫程教官也一筹莫展,莫共从未见甫程教官想什么方案能这么长时间一点计策都没有。莫共能看得出来,他眉宇里尽是愁容,甫程教官一定不甘心错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忽然,耿中石打破沉寂,说:“差点把重要的一件事忘掉了,线人还说,有一名高级侍役要来,他是东京星野酒店的高级经理,从事酒店侍役管理已经多年,据说不止这次**宴会,为了今后**的重要宴会和其他事宜,军部特别将他从日本请来,他乘飞机明日凌晨五点半到达南京。”
莫共惊呼:“这岂不是天大的好机会,只有一人,那不就没有其他同行的侍役认识……”
“看来,我们只能充当日籍侍役了。”张甫程打断莫共,郑重的望着耿中石和莫共,露出笑容。
“甫程教官已经有办法了。”莫共甚是欣慰,每次策划执行方案,只要甫程教官开口,事情便已顺利推行一半,虽然十分艰难,但甫程教官出手,莫共仿佛已经看到那些鬼子的末日。
耿中石:“你打算从那一名高级经理下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张甫程点头:“是。”
耿中石:“说来听听。”
张甫程将他刚才想到的方法细致道来,耿中石连连称赞,莫共更是佩服张甫程的能力。
“其他一切我吩咐人准备。”耿中石感慨道:“幸好你们两人均会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屡试不爽。”
莫共打趣道:“日语是我们的法宝,但老师教给我们的一口流利的粤语更是守护符。”
张甫程明白莫共所指,也笑了起来。耿中石像一位慈父望着自己的儿女,心中十分抚慰,张甫程与莫共是老搭档了,且都是他的学生,两人均思维敏捷,动作利索,执行起任务来配合相当默契,这么多次任务结束,他两从未有过纰漏,张甫程更是党国的杰出俊才。交代给他们两人,耿中石的心才踏实下来。
半年前,耿中石便来到南京以商人身份秘密潜伏下来,三月份,由于汉奸出卖,南京军统电台被破获,报务员、助理**及区长均被日本人逮捕杀害,损失惨重,耿中石来南京是为了重建军统通讯站。重建之后,军统通讯站共四个小组,每组二十人左右,为了避免惨案再次发生,区长与情报组组长联系都是单线联系,组员都是重庆军统总部派遣过来,都未见过耿中石,名字身份任何信息都不知晓,四名组长也未见过他本人,只知道他的名字是——李振声。
莫共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张甫程来自上海,耿中石妻小都在香港,但他自从投身革命之后,四处奔波,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耿中石为了让他们三人更好的隐蔽下来,平常对话,均是粤语,邻居商铺偶尔来串门,以为他们三人都是从香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