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九月一日。
南京日本**,晚八点。
日本中国派遣军总部宴请中日宾客,阵容十分庞大,列席宾客有:日本陆军省军务局长后宫淳中将、日本总派遣军高级作战参谋野宪一郎、神田宇一、河本正彦和西乡公望,日本****黑田邦正,还有伪维新政府**梁鸿志、维新政府立法院长温宗尧、维新政府南京市长高冠无等人。
华灯璀璨,高歌满座,觥筹交错,日本舞女穿着鲜艳的和服,胭脂浓厚,来回扭动腰肢,日本古典音乐悠悠缓缓,莺歌燕舞,金盛良辰,推杯换盏间,洋溢着无限华宠与欢笑。
在众要员闪烁的金杯中,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被人们重新规划。宴会按既定顺序缓缓行进,酒过一巡,日本将领和伪维新政府高官们已面潮耳赤,红润盈盈。
宴会还未到达**,高级参谋野宪一郎忽感不适,捂住腹部,不一会儿,便腹部绞痛,极为剧烈,没几分钟,维新政府立法院长温宗尧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宴席不得不中断,与座人员面色皆惶恐不安,面面相觑。日本中国总派遣军副参谋长阿南俊臣中将脑子一转,忽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人下毒!”
瞬时,场内一片沉寂,所有人都被这句话吓得怔住了,转之各要员坐立不安,惊恐万分,用所有感官检测自身的身体状况是否不适,负责安保的卫兵,神色警惕起来,端着枪,静听可能出现的所有动静。
有人下毒,大到中将,小到大尉,几乎所有驻南京日本军官均参加了此次宴会,负责总安保工作的华中特务机关长酒井寿夫少将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峻,转身立刻向阿南俊臣中将跪地请罪:“**混入抗日分子下毒,是卑职疏忽,请中将阁下责罚!”
阿南俊臣并不嗜酒,站起身来,站在酒井寿夫面前,不发一言。
酒井寿夫高喊道:“因为卑职的疏忽,为帝国蒙羞,卑职请求切腹谢罪!”
阿南俊臣缓缓走出**。酒井寿夫惊的满头大汗,即刻下令:
“**内今天晚上六点便已封锁,只进不出,凶手一定还在**内,封锁酒店,逐一排查审问,绝不放走任何一名可疑人员!”
“我因身体不适,所以没有喝酒,竟然没有任何症状,喝酒多的人中毒更深,充分说明毒品来自酒里,逮捕所有后勤人员,严刑审问!立刻派人将所有中毒人员送往陆军医院!”
楼下的日本士兵蜂拥挤到楼上,将各个中毒人员抬下楼,扶到汽车上,一辆辆日本军车绝尘而去。舞女们噤若寒蝉,悄声退到一边,所有后勤人员均被抓了过来,与舞女站在一起,等待审讯。
一时间,日本**混作一团,杂乱无章,没有大声的喧嚣吵闹,只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来来回回。
十分钟后,一楼大厅中,酒井寿夫脸色铁青,嘴唇上圆圆的一撮卫生胡剧烈抖动着,“咣咣咣”,酒井寿夫扇了眼前这人几巴掌,痛骂道:“就是你现在切腹谢罪,也无法弥补你的过失!”
“是。”日本南京总派遣军特高课课长伊藤松阴中佐跪在地上,恭敬的低下头:“卑职请求切腹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