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从惠的房间走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回到客厅第一件事就是去掏烟。
那个混蛋神父,不告解就真的让他一直……
见鬼,妈的!
而且怎么求饶都没用,害得他把从小到大的糗事,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一股脑倒出来。
不然他怀疑那个混蛋神父能让他……!
天知道这六个小时他是怎么过的。
“什么嘛,你也在啊?”
走到阳台上,禅院甚尔发现五条家那家伙也在这,对方看起来有点精神萎靡,而且手边烟灰缸也堆满了烟蒂。
“……啊,是啊。”
五条宗吉不太自然地避开目光,直勾勾盯着外面街道发呆,他已经这么盯了一整个晚上。
没有跟男人搭话的兴趣,禅院甚尔点火吸了口烟,带着点惬意地吐出,似乎只是过来抽事后烟的。
五条宗吉踌躇半天,终于找到想说的,不禁犹犹豫豫问道:
“那个……他呢?”
“已经睡了,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去睡觉?”
“啊哈哈,那个……这不是要等老头子打钱嘛,就有点睡不着而已。”
五条宗吉强颜欢笑,事实上他在客厅能听到隔壁的动静,而且持续一整晚都没停过。
这让身为成年人的他,生理上起了非常不妙的反应,只好来阳台吹吹风、冷静一下。
“也是,毕竟五亿呢,想想就让人兴奋。”
禅院甚尔伸了个懒腰,一只手臂搭在栏杆上,神情淡淡地看着街道。
“你……那个、也挺辛苦的哈?每天都搞这么晚吗?”
问出来了。
终于问出来了!
他真是该死地好奇啊,整整六个小时,六个小时!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有什么秘诀吗?!
“哈?”
禅院甚尔撇头看他一眼,平平的眼睑中透出一丝无语:
“喂,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但绝对不是那样。”
“啊,是吗?抱歉啊,是我唐突了。”
五条宗吉摸着后脑勺尬笑起来,心道还是戳到对方痛处了啊,看来小白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禅院甚尔懒得理他,而且他早就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不然——
在禅院家那么多年,可是会被羞辱至死的。
早上五点钟。
仅睡眠三小时的言峰士郎,依然自律地按时起床做饭。
顺便一提,他是睡在自己投影的床铺上,昨天以前他都把床设在客厅,昨天因为五条宗吉睡客厅,所以他只能把床放在主卧,和禅院甚尔睡一间。
看着旁边侧躺的男人,言峰士郎再次产生了‘果然像大型猫科啊’的想法,帮他把踢到脚下的被子掖了掖。
然而每天都赖床、小孩饿哭都不起来喂奶的混蛋男人,今天却在言峰士郎靠近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别……”
禅院甚尔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说着。
男人的嗓子有点哑,带着委屈和没睡醒,让人恨不得把所有温柔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