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乱说的。”范严后背发麻,于是果断道,“其实我有事没事也经常会哭一哭,哭一哭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士可杀,不可辱。”白莲花还在墙角喊口号,“你们杀了我吧。”
“闭嘴。”花棠朝着他的脐下三寸踹了一脚。
范严条件反射收紧腿。
姚谦:“……”
白莲花哭得愈发惨烈。
“让他安静一点。”秦少宇听得心烦。
“怕是不行。”花棠面露难色,“先前蝉娘撒了一把不知道什么□□,刚好赶上吹风,结果全部糊到了他脸上,就变成这样了,已经哭了整整一路。”
秦少宇:“……”
范严眼中充满同情。
白莲花还在泪如雨下,简直快要哭到脱水。
“先丢到后院绑着,什么时候不哭了再带来见我。”秦少宇转身往楼上走,“花棠跟我来,其余人早些歇息,明早赶路。”
众人纷纷领命散去,范严扯着姚谦抱怨,“有架打为什么不叫我?”
“我怎么会知道。”姚谦一把拍开他的手,“想知道原因,大可自己去问宫主。”
范严脸上顿时写满“苦逼”两个字,说的倒是轻巧,万一又赶上他不高兴,那老子就真连堂主都没得做了。
有个冷酷英俊喜怒无常的老大,这种痛苦谁能懂。
“宫主。”花棠跟随秦少宇进了一间空屋。
“让蝉娘跑了?”秦少宇问。
“是。”花棠道,“她受了些轻伤,不过不严重。”
“有没有发现凤九夜的踪迹?”秦少宇继续问。
“没有。”花棠摇头,“不过小五已经在暗中跟踪蝉娘,若是凤九夜真的已经离开魔教总坛,我们应当能找到他的落脚处。”
秦少宇点头,“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宫主。”花棠犹豫道,“属下有事想问。”
“若是关于沈千凌,我不想回答。“秦少宇语气微冷。
“……属下知错。”花棠识趣闭嘴,转身退出房间。
秦少宇站在窗边,看着对面灯火阑珊的小楼,眸色漆黑,如同墨染。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起床打整,准备吃完早饭好出发。
“凌儿。”秦少宇拍拍他,“起床了。”
“唔。”沈千凌缩进被子,“晕。”
“这个借口上次已经用过了。”秦少宇不为所动,伸手把被子掀开。
“真的晕。”沈千凌有气无力睁开眼睛。
秦少宇愣了一下,探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烫得吓人。
“叫花棠过来。”秦少宇大声朝门外吩咐。
“为什么要叫左护法?”沈千凌嗓音沙哑。
“她顶得上十个名医。”秦少宇倒了杯温水,扶着让他喝了下去,“慢点。”
“宫主。”花棠一进门就见着这一幕。
“凌儿发烧了,过来帮他看一下。”秦少宇让开位置。
花棠坐在床边,替沈千凌诊了诊脉。
“有什么事?”秦少宇问。
“属下可否问一个问题?”花棠异常之纠结。
“说。”秦少宇点头。
“昨晚……宫主与公子可曾……行房?”花棠语出惊人。
“咳咳。”沈千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那当然没有。
秦少宇忍笑摇头。
“那便没什么大事。”花棠松了口气,“只是风寒而已,休息一两天便会痊愈。”
秦少宇点点头,“吩咐下去,两天后再启程。”
花棠依言退下,出门刚好撞到范严。
“出了什么事?”范堂主很担心。
“没事,沈公子有些发烧。”花棠道,“我去抓药,你通知弟兄们行程暂缓,我们两天后再出发。”
于是范堂主站在院中大声道,“都回去休息吧,今日我们不走了。”
“为什么?”大家纷纷围上来表示不解。
夫人生病总不是一件好事,于是范堂主沉痛道,“因为沈公子发烧了。”
大家立刻在心里抑扬顿挫的“哦”了一下。
发烧啊……
大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