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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五章:秋声

天寰发现我沉默,才笑了笑,刮了我的鼻子一下:“你知道吗?这盏卧婴灯是凉州观音寺的灵验宝物,五弟不知怎么抢夺来,还刻上熊字。他寓意双关,虽然是借去了惠童,也是祝福你我之意吧。”

这盏卧婴灯,还有这个来历?我张了张嘴,阿宙在千里之外,但看来皇帝对他,无所不知。

天寰熄了灯。我窝在他怀里,听秋后的蟋蟀唱着哀婉的曲子,月亮却好像一点点向着中秋,圆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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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头,一轮秋月,家家天台,户户月饼。世间荣贵月中人,嘉庆在今晨。

皇宫内的中秋宴会非常俭朴。王萤姑娘与七王订婚也在这时宣布,因为杨夫人还在患病,所以她没有出席。

王萤从侧面望着元旭宗,她平凡的脸蛋,似乎在短短的时间里焕发出光彩来。

一个月饼丢在他们面前的盘里,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元婴樱娇笑道:“七弟弟,你不吃饼?可好吃呢。”

元旭宗慌忙说:“……啊,吃的。”他取了一只饼,掰了一半给王萤。

元婴樱转身去拉杜昭维:“杜哥哥,这月饼太好吃了,我们带些回去给杜妹妹吃吧。”杜妹妹,就是说他们的小女儿宝玥。人人晓得长公主“痴”,见怪不怪。

“好,听你的。”杜昭维掏出手帕给她擦唇角的碎屑,他用眼角的余光扫扫我和皇帝。天寰道:“昭维,你将新得到的那柄古画扇带来了么?”

杜昭维慢吞吞抽出一把扇子,道:“请皇上御览。”

天寰说:“这里太暗,你陪朕去画堂赏鉴吧。”他对我略略点头:“皇后在这里继续赏月吧。”

杜昭维谨慎的跟着他后头,对我不咸不淡笑笑。自从郑氏败落,朝中似乎不再有明显的党争。中山王补为太傅,他参政时间极长,待人和蔼,也受到尊敬。崔僧固一介清官,在洛阳官声好,到了长安也没有过失。杜昭维治理京兆,赞誉一片。不过中山王,崔,杜,与我都足够疏远,朝廷内的事,不是天寰告诉我,就是如雅转述给我听。

我微笑起身,转去更衣。屏风后面,如雅等待着我。我摊开手:“查了么?”

“查了。”如雅笑起来,活像个偶人贵公子。小圆荷半个身子挨在屏风的金边云朵旁,笑盈盈的瞧着他。我咳嗽了声,她噘嘴嗔了我一眼,才隐身。

谢如雅低声说:“我把猫尸验了,又用金丝楠木盒装埋在后院。杨夫人那里新宫女的猫是中毒而死的。对人来说是少量的毒剂,但放到小猫身上,足以要命。”

我用扇子挡住唇:“嗯,跟我想的一样。新宫女人生地不熟,只能用廊下丢弃的糕点喂猫。但也不能说杨夫人的病就肯定与此毒有关。究竟是谁要害她呢?枫儿告诉我说,杨夫人那里没发现异常,因为到处传闻杨夫人不为我和皇帝所喜,她那里几乎没有人去探望……”

如雅眼珠子转动,唇色润如花瓣:“六今晚到京了,要不是他母亲病,他何必来?卢氏丧礼,皇上也未准他来。”

“他到了?”我用扇子扇脸。

如雅点头。提起元六,他不再像两年前那样愤然和轻蔑,而是一种沉思般的表情。

天寰带我去西北,所带三千禁军护卫,由长孙老将军率领。京城里中山王,七王,杜昭维,崔僧固四个人留守。杨夫人与四人,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杜昭维是杨夫人的女婿,七王是杨夫人的儿子。我还发现,中山王当年被先帝冷落,却是在杨夫人得宠时重新被起用,也许杨夫人也与他有往来。崔僧固是阿宙的老师,女儿是阿宙的义妹……我抽了一口气。秋声被宫墙囚禁,压抑而低沉。我将扇子伸到月影下,将月光捕捉到金色的绘扇上:“她……”我摇摇头:“如雅,你猜皇上知道杨夫人病的蹊跷么?”

“皇上貌似近来频繁调动长安以外的军队。西北,西南基本平息,皇上要怎么做……你还不知道吗?”如雅把我手里的扇子取过去合上,又展开:“原来姐姐的扇上画得是红豆。”

我不知道天寰调动军队。也许他是太忙,没有想到告诉我,也许……我决断道:“我得把这事告诉他。我去西北,你在京城保重。”

如雅笑了,目光直视我:“姐姐,你可要当心。西北风大,某龙王的大风,我是心有余悸。”

我哑然,可笑不出来。龙王?也长大了,也一定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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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成为皇后以后,第一次出远门,所以几天内,我还是挺兴奋的。我极想看看西北的风光,听说那里的星星在夜空里好像伸手可以触摸。因为这次巡行代表了北朝稳定河西,所以出发仪式相当隆重。

天寰对于杨夫人那里的怪事,似乎并无激烈的反应。但我们启程的前两日,他忽然派了七弟去北边,代天子巡视赵显将军在漠北的情况。

过了中秋,北方理应大为凉爽。但这一年特别反常,我们出了长安数日,天气却越来越热,往年早该绝迹的夏虫,也还活得精神。

女人总有预感:这是多事之秋,连天空的颜色,也从未如此怪异过。

我想到这里,摸了摸皇帝的左臂,他的肌肉给人充实而清凉的触感。他正在车中批阅奏折,因为小宦官们不能同车,所以我在边上就代作小宦官们磨墨褶痕的杂事。不过半跪久了,脖子酸痛。天寰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墨香,他头也不抬,笑道:“可见你不是伺候人的命。”

“你也是人啊。”我翻了翻眼皮。

天寰大乐,他想了想,正要说话,百年在车边道:“万岁,有紧急奏报。”

天寰将奏报接到手上,他草草看了几眼,又仔细看了遍,倨傲的一笑。发红的天空,映照在他的瞳眸内。他用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说:“才收到的消息,南朝向边境进攻了。我要马上返回长安。”

我好像被刺了一下,坐起来,坚决的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我知道。”

他说“我”,不是“我们”。我想到这里,猛然抬头:“让我和你分开?”

这样的时候,皇帝必须在京,但皇帝皇后大张旗鼓的返回,是有损皇家的尊严,而且也说明皇帝对南朝的进攻十分重视,会损失在西北才得到的权威。可是……我一个人去?……

天寰默然,空气好像滞涩了般。他审视着我,将我额头边细碎的头发全部向后撩,将我像个娃娃一般抱起来,吻我的唇。远方簇簇枫叶,在秋声里散发出银色的光芒。花开般温暖而潮湿的芬芳,从男人的唇齿间传到了我的脸庞。不知为何,我眼角酸涩。我回吻着他,想到的却是昨夜我压在他的身上,顽皮的亲吻着他玉石一样雪白而光润的胸膛,他的胸膛起伏,就像海潮。原来昨夜,他到底是抓住了我。那时,从金黄色贝壳里,大海孕育出一只灿烂的蝴蝶。以后只要他吻我,蝴蝶的翅膀,就会在他的气息里蠢蠢欲动,让我无所适从。

“你去西北等着我,对于南朝的进攻,我虽然没有想到那么快,但也有准备。十五天后,我一定和你在凉州会合。”天寰说。他的脸上阴晴不定:“……”

“好。”我想起一件事:“等一下。圆荷……”

我接过圆荷送上的包袱,解开天寰的衣扣,他不解的望着我,我笑了笑,这人不是无所不知的吗?我抖落包袱,一件黑色的锦袍在他的面前,我替他穿上:“天寰,这是我给你缝的秋袍。穿着它,我不许你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他握住我的手指,我拍手:“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做的可漂亮了。”

我收起笑容:“国家要紧,请皇上不要挂念我,我是你的妻子,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天寰无言,又草草吻了我一下,似乎急着要从马车里脱身,可是等他骑到马背上,忽然回头凝视我。某一刻,我几乎认为他改变了主意,但风起的瞬间,他已在将校们的簇拥下飞驰而去。

圆荷说:“皇后,天气真反常。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您看西北的天空,成了黑红色呢。”

我果断的吩咐:“启程。”

天寰说会来跟我会合,我对他满怀信心。但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旅程。无论发生什么,只能坚定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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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不是义务。大家遵守游戏规则,才能玩的开心。

我还是认为更新较快比较好,但是我不再作任何保证。

晋江上没有保证的作者很多。也许这才是大流。

昨日我本来心情不佳,所以一时孩子气,今天我会开始写下章节的。

有的事情,睡了一觉,想法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宙也算是主角之一,而且有了阿宙的段落,总是比较活泼一点。元大和夏初这一对,并不适合当爱情故事的主人公。这就是当初我曾经很想“谋杀”皇上的原因之一。呵呵。现在坦白,当初元天寰人气高涨的时候,我是十分的纳闷。

我有个弟弟,他正在某大学里练习着剑道。昨天,我们俩谈起这个来,我心里挺有感触。所谓最高的剑术,是“明镜止水”。写故事,也像剑道一样,是不断学习,不断进阶的。每上一个台阶,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而要达到那种心境,节奏反而会越来越慢,出招也会越来越不明显。而网络文学,常常需要制造出小高潮来吸引人,需要活泼的内容来调解气氛,活跃场面。不得不说,这是本人缺乏的素质。因为连载,读者只能看一部分,一部分,作者手段不高明的话,简单的内容也会让读者困惑,感觉模糊不清。所以,写网络文也是一种特殊的技巧,需要练习。也不急,一部一部练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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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固然说:我希望隔日更新,不行就第二天。但这并不是承诺,而是一种愿望。

将更新和人品联系起来,比较荒诞。现在我再也不承诺了,好了么?

第二季末,我还对自己说:绝对不能半夜以后写文。那不是承诺,而等于一种誓言。

但第三季最近的两章,虽然速度快了些,却是我打破了这个誓言,又开始利用那个时间。

对自己不守信,我也没有觉得对不起自己。我每天主要是晚上11点后有空一些。

网络文,是业余的。不太受控制,所以不存在承诺,只是一种美好愿望。

遵守,不代表我是好人,不遵守,也只能说我估计错误,力不从心。

春节期间,我承诺每日更新。这点被作者友人批评。为了遵守那个承诺,只去了一次超市。

第二季末,我实行预告制度,很吃力。所以第三季开始,我就说了不科学,取消。

没有字的打分,心领。但为了给文章消除水肿,作者看到空分就应该是删除。

我有时候删除的有点累。但不删除,又觉得对不起晋江。

您看了几万字,十万字,有几个字交流也好,没有就最好不要打分,等于帮助作者省力。

嘿嘿,估计我这话没什么用。但我总算是说过了。水肿不是我的罪过。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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