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拿着纱帕,向怀中揣去。身边的衡文忽然打了个喷嚏。我忙低头道:“怎么了?”衡文揉了揉鼻子道:“没什么。”抬头看着晴仙笑了笑,晴仙被他这一看不由自主也嫣然一笑。敛身福了一福,与龟奴和老鸨同回楼中去。我禁不住想,若是我同平时的衡文一起站在此处,这条帕子一定不会落在我头上。
衡文扯了扯我的袍子:“几时回去。”
我道:“现在就回去。”
回到小院后,便要吃午饭,衡文与天枢都对黄三婆的包子念念不忘,等到菜上完,便问:“怎么没有包子?”
我道:“包子吃完了,晚上让人买些回来吃。”
衡文与天枢这才伸筷子吃饭。
我特意让厨娘炒了一盘鸡蛋喂狐狸,午饭过后,衡文便拿了盘子亲自去喂。
毛团暂时被安置在小厅的一条软榻上,我虽用仙术帮它治伤,它的伤口仍没有好,恹恹地十分颓废。衡文喂它鸡蛋,它一筷筷地吃,天枢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瞧。鸡蛋喂完后,毛团叭嗒叭嗒舔了舔衡文的手。
衡文抚摸它的脊背道:“我听宋珧叫你毛团,你是不是名字就叫毛团?”
毛团撑开眼皮,怨恨地盯了我一眼。我道:“其实它的名字叫宣离。”
衡文立刻摸着它唤了两声“宣离宣离”,天枢也道:“宣离这个名字好听。”狐狸在衡文的手心蹭了蹭,眼角又渗出些水珠。
喂完了狐狸,我将天枢和衡文护送进厢房午睡,自也回已收拾好的卧房小憩片刻。
我住的厢房在走廊的尽头,窗外可见后园的水池,如果是夏天,景色应该不错,但此时将要入冬,水池里只偶尔荡着一两片残叶,没什么看头。
我宽下外袍,晴仙赠的帕子从怀中飘了出来。我捡起看了看,不禁失笑,没想到竟交了次桃花运,难道我永世孤鸾的命竟能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