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眨眨眼睛:“反正你已经有两个竞争对手,你不会介意多一个吧?”
冬晨看看他:“难得你喜欢。”一脸愕然。
看到自家大门,冬晨依旧优雅地,以正常的速度前进,韦帅望已经冲进大门:“娘,我饿死了,有吃的吗?”
冬晨进去时,韦帅望正把纳兰一把抱起来转圈,纳兰捂着她的头□□:“该死的韦帅望,你想讨一顿好打!”
帅望哈哈大笑:“娘,你儿子回来了。”
纳兰还在头晕:“混蛋小子,我让你师父好好揍你一顿。”
帅望笑嘻嘻:“冬晨回来了。”
冬晨上前:“娘。”
纳兰惊喜:“冬晨,你回来了,怎么,这个时候,是要准备明年的比武吗?”
冬晨面色微微沉重:“我师父被人杀害了。”
纳兰一惊:“怎么回事?”
冬晨道:“上个月十五日,有人背后偷袭我师父,一掌已经打碎他的骨头,又一剑杀死了他,师娘说,让我同师姐,到冷家求助。”
纳兰问:“你们已经同韩掌门谈过了?”
帅望道:“他们谈过了,而且冷兰冲我师父大喊大叫。”
纳兰微微皱眉,冬晨皱眉的动作,同他母亲一模一样,帅望笑:“不过,更厉害的是你儿子冷冬晨,他指责我师爷是杀人凶手。”
冬晨吓得猛抬头,大叫:“我没有!”
晚了,脸上已经响亮清脆地挨了一耳朵,冬晨“扑通”一声跪下,痛叫:“娘,我没这么说!”
韦帅望也吓得跳起来:“干娘。”
纳兰大怒:“来人,拿家法来。”
韦帅望吓得:“喂喂,我开玩笑的,干娘,你吓到我了,啧,你那么温柔美丽优雅动人,要拿鞭子抽人,你的形象就完蛋了。”
纳兰已沉下脸来,听到韦帅望最后一句,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韦帅望!你个混蛋!”
放缓了声音:“怎么回事?你不会凭白拿这种事逗着玩。”
帅望咳一声:“我只是,只是——谁想到你这么暴脾气。是这样的,你儿子说,韩掌门是不会偏袒外人的,又说韩掌门一定能抓到凶手,这个,根据他的话推断,我师父不可能抓不到凶手,可是天底下没有必破的案子,如果抓不到凶手,他偏袒的又不会是外人,那不就是说他偏袒内人了嘛,不管冬晨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猜,他们上山之前,一定怀疑过师爷吧?”
纳兰伸手拎韦帅望耳朵:“你这个……”叹息,揉揉帅望的大头:“你没同你师父说过吧?”
帅望咧嘴笑:“师父那么正直,听我胡扯,我又该挨踢了。”
纳兰叹气:“你都听出来了,他还有不知道的道理?不过,别让你师父当面难堪。”
帅望吐吐舌头:“我师父的涵养功夫越来越到家了。”
纳兰沉下脸来,问:“冬晨,你们为什么怀疑到你师爷头上?”
冬晨良久道:“师妹看见师娘房里有人,听她描述,再加上,杀死我师父的功夫,象是……”
纳兰沉默。
韦帅望偷看一眼,惊觉,我的娘啊,平时好和气的一张脸,沉下来居然也这么吓人啊。平时他把干娘抱起来背起来,扑到干娘怀里打滚,都只见纳兰笑得那个柔和温暖啊,啥时见过这样一张面沉似水的脸啊。
可怜的小冬晨,直挺挺在地上跪着,一动不敢动,头也不敢抬,看起来,是比较习惯这种面色了。
韦帅望搔搔自己的下巴,在预计要长出胡子,现在只有汗毛的地方,摸两下,妈的,是不是人人都只惯着别人家孩子啊?
韦帅望苦恼地,可是,可是我总得提醒你一下下啊,你那种方式,在冷家是行不通的,而且是危险到要人命的。老子又不耐烦教育你,所以才同你娘说,难道是老子说话的方式不太正确,可是你娘平时也没表达出这种大爆发的潜质啊。
韦帅望只得小声喃喃:“那个,娘啊,我饿了……”
纳兰正在进行严肃认真的思考,听到韦帅望的□□,绷不住笑出来:“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新制的点心。”
韦帅望小声道:“娘,我弟大老远回来的,比我还饿呢。”
纳兰笑道:“冬晨,也起来吧。”
冬晨站起来,看韦帅望一眼,只得点点头:“多谢了。”我好象大你一辈来着,做你弟是不是有点亏啊?
韦帅望吐吐舌头,笑。
纳兰沉声道:“冬晨,你师父死了,我很难过,不过,这件事如果真的同冷秋有关系,上一辈人的恩怨,你少管。”
冬晨站住,英俊的面孔上,露出漂亮男孩儿脸上少有的刚毅来,半晌他静静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不管是谁杀害他,我都会为他报仇。”
纳兰回身:“你师父待你恩重如山?他是因为你父亲是冷湘才收你为徒的?他是因为你妈妈是纳兰,才好好爱护的?他是因为你是冬晨才授你武功的?他为什么待你恩重如山?”
冬晨嘴唇颤抖,半晌:“不论如何,他待我情同父子,我不能……”
纳兰冷冷地:“情同父子?就象冷湘一样吗?他一直派人追杀我,即使知道我怀着你,也没放弃过追杀,情同父子?”
冬晨站在那儿,哑口无言,却渐渐红了眼圈。
当然,冷飒是一直认为他是韩青的孩子,所以才对他格外关照,可即使那样,这些年的感情是真的,冬晨不能无视他师父被谋杀这件事。
纳兰冷冷道:“想不通,就跪在这儿,到你想通为止!”
冬晨沉默,缓缓跪下,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