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晴:“……”
他又淡声道:“赴汤蹈火,到时还要麻烦我救你。”
杨念晴感觉脸酸了。
李游忍笑道:“这个人,你最好不要多拍他的马屁,否则他像这样摆起架子来,以后再求他办事就难了。”
南宫雪也听得好笑:“再难,李兄还是有法子将他烦来。”
邱白露冷冷地道:“不用他,南宫大哥拍桌子,谁敢不来。”
南宫雪哭笑不得。
李游大笑:“老邱你这张嘴……幸亏你有武功,不然我真担心你会被人打死。”
饶是杨念晴刚被他怼得灰头土脸,闻言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病人怕也被你气死了。”
邱白露哼了声,不再理会他们。
其实从上马车开始,杨念晴就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问题摆在面前,却又想不起来。到底疏忽了什么?难道此去唐家堡,会发生大事?或者是最近太紧张的缘故?
杨念晴打消杂乱的念头,跟着笑了一阵,又问:“邱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见邱白露不答,南宫雪解释:“邱兄弟来这边收药材,昨晚顺道来看我们,谁知恰好救了你。”
“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杨念晴忍不住拍胸脯,庆幸不已,若非邱白露凑巧路过,自己肯定死翘翘了。
李游调侃她:“两次死里逃生,姑娘的确好运气。”
杨念晴道:“那我把好运分一点给大家,祝我们早点抓到凶手!”
邱白露微嗤。
“老邱别这样,我们可都指望你,”李游拍拍他的肩,“此去唐家堡,有个神医在身边,在下办事都胆大了不少。”
邱白露冷笑:“有你在,我的胆子小得很。”
“听说叶夫人也是爱花之人,左右你闲着,去赏鉴赏鉴岂不好?”李游道,“我实在不明白,你跟老何为何总要板着个脸?”
杨念晴拍手:“因为他们是‘老板’。”
“老板?”
“老是板着脸。”
李游想了想,笑道:“有道理,‘老板’这称号很适合他们。”
邱老板并不生气:“物以类聚,难怪你昨晚那么紧张她。”他转向杨念晴:“我不是救你,是救我的花。”
救花?杨念晴看南宫雪。
南宫雪微笑道:“昨晚李兄威胁要去南山阵踩花,邱兄弟不是救你,是救花。”
李游会着急?杨念晴立即转脸看,却见他也正笑看自己,杨念晴抿了嘴,想要说感激的话,却又莫名地说不出口。
李游逗她:“姑娘,方才你还要为老邱赴汤蹈火,如今听见我救你,却无半点感激,这未免太厚此薄彼了。”
邱白露冷笑道:“重色轻友。”
“老邱此言差矣,”李游指着杨念晴,“她这样,能叫色么?”
那点感动立刻飞到九霄云外,杨念晴踢他:“李游!”
邱白露忽然又伸手拍李游的肩:“把你那些红颜知己都叫上,萧铃儿、秦如水、江湖谣她们,加上这位杨姑娘,踩一百次花也够了?”
杨念晴愣了下,怒道:“他的红颜知己,关我什么事!”说完别过脸看窗外。
邱白露挑眉。
李游苦笑。
车门外,何璧的声音响起:“坐好了!”
挥鞭声响,马车载着两个“神”和三个人,飞快向唐家堡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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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山坡,唐家堡矗立。见识过有名的南宫别苑,杨念晴见到唐家堡的气派,也就不觉得怎样了。厅上陈设讲究,檀木桌椅,壁间古画字幅,格子里还设着一对古朴的花瓶。
主位后面有一扇硕大的立式屏风,上面松竹梅石,雅意盎然。
杨念晴刚看到这里,屏风后就转出个人来。
从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起,杨念晴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至此她才真正发现,原来一个女人的美是可以超越外貌和年龄的。
素服素面,刚经历了丧夫之痛,脸上隐隐带着悲凄之色。她已经不再年轻,眼角有了不浅的皱纹,看上去比冷夫人要老许多。她不算美,但她又实在美得很。那种美丽很淡,很圣洁,仿佛浅浅的清香,一丝丝、一缕缕从她的身体里面缓缓散发出来,说不清,道不明,让人心动爱怜。
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女人会是害死丈夫的凶手。
杨念晴回过神,羡慕之余,心底居然又泛起了熟悉的感觉,这令她惊讶万分。
自己明明没见过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
杨念晴疑惑着,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见李游众人起身作礼,她连忙也跟着站起来。
叶夫人微微抬手道:“诸位不必客气,请坐吧。”声音如同她的人一般温婉。
南宫雪与李游再客套了两句,众人重新坐下,南宫雪很委婉地将来意说了一遍。
伤心事重提,叶夫人面露痛苦之色,有些茫然的样子,她独自坐在那里出了很久的神,才又开口:“先夫之事……”
话没说完,外面响起呵斥声。
“你是什么东西,连我也敢拦!混账!平日不曾理会你们,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公子,夫人在会客!”
“那正好,我也见一见贵客。”伴随着懒洋洋的、轻慢的声音,一个人影推开下仆闯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喜欢李游的人不少,比喜欢我的多,不平衡,决定最后虐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