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后探出来一张脸。
瞧瞧那张花一样的脸蛋儿,胸口鼓鼓,腰肢细细,不正老夏家的新媳妇,姜家骚里骚气的漂亮闺女?叫什么玉来着?
哦!姜小玉!
“你跑这干啥?”
“这话该我问你,你跑这干什么?”
姜玉往边上踏出一步,冷冷地说。
多亏了他自报家门,不然姜玉掉头走了。
现在……哼!别怪她不客气!
要不是张贵全品行不端,对貌美儿媳动了歪心思,原著里的原主也不能落得那种凄凉下场。后文虽没详细交代,但张家白日里大门紧闭,姜小玉更是连门也不出了!
村里人都说,这是给父子俩当媳妇,没脸出门。
只是原著姜小玉心高气傲,嫁给痴傻的张荣祖半点不甘心,又怎容得下这种事?
怕是被关在家里,成了父子俩的禁脔。
就是不死,也迟早要疯。
“我来洗个澡,咋地?你要看我洗澡吗?”张贵全下意识把手里的木枝扔了,没了物证,又没真逮着鱼,就算姜小玉告他的状,也没人奈何得了他。
他一脸得意。
“你要干啥?”张贵全站在溪水跟土地的交接处,看着姜玉放下背篓,手里握着镰刀一步步地朝他——不对,朝距离他三四米远的溪水走来。
她在岸边脱了鞋,走到水里弄湿了半边身体,再猛地一叫:“来人呐,有人耍流氓啊!张贵全这个流氓偷看我洗澡啊!有没有人,快点来抓流氓啊!别给他跑了!”
姜玉喊完,三两步踩上岸,穿了鞋子就跳到草丛里,躲在树后,做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惶恐模样,尖声地喊:“你不要过来!来人救命啊!这里有人耍流氓——”
百米外就有几个老阿婆,身体健朗,耳聪目明,肯定能够听到动静,再不济手里还有一把锋利无比的镰刀,怕他个球!
姜玉见张贵全面目狰狞地要朝她扑来,连忙挥舞起镰刀,等张贵全退缩了,才掉头往外跑,边跑还边喊,生怕外面的阿婆听不见。
跑了二三十米,张贵全追上来了!
他一把抓住姜玉的肩膀,咆哮道:“你闭嘴!我啥时候耍流氓!我们俩明明隔了五六米!你冤枉我!”
姜玉一巴掌甩他脸上,打的张贵全偏了脸。
他显然被打蒙了,有片刻回不来神。
“我男人是生产队队长,我公公是大队副书记,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我耍流氓!你再敢靠近一步,我手里的镰刀就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姜玉忙后退了两步,举着镰刀,抖着声音喊。
要不是自己是被冤枉的对象,张贵全还真的要信了姜小玉的话!
见鬼的!她发什么神经?!
张贵全吓得要死,他知道附近有人割猪草,生怕把那些人引过来,也顾不上肢体接触,伸长手臂就去捂姜玉的嘴。
她皮肤光滑温热,张贵全刚一碰到姜玉湿润的嘴唇,心里就是一荡,“再嚎就把人叫来了!你他/妈的想害死老子啊?无端端污蔑我耍流氓?信不信老子真耍个流氓给——”
“你干啥!快放手!”
十几二十米外,女青年大声地呵斥。
与此同时,姜玉一脚踹向张贵全裆部。
张贵全惨叫一声,痛得脸色骤变,捂着下/体跪倒在地上。
“你……你……你到底要干……干什么……”
“不干什么,谁叫你耍流氓。”姜玉说完,立马捂着脸哭起来。
“你没事吧?他——张贵全有没怎么你?”好巧不巧,来人正是程冬妍,她在附近割猪草,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凑近了才发现是队里的张贵全。
她扶起浑身湿透的姜玉,又看向衣衫不整的张贵全,愤怒地说:“亏你还是个当爸的人,怎么能对跟你儿子一样年纪的女社员动手!简直禽兽不如!”
说完,程冬妍气不过,还呸了一口。
此时,几个割草的阿婆也走到林子口。
“发生了啥事儿?刚才听到有人叫——”
阿婆们看到眼下情形,忍不住面面相觑。
她们怎么也不敢相信,都新社会了,还有人敢大白天耍流氓。
“你们哪个队的,我去叫人!”
“白水大队第一生产队,叫夏队长快来,他媳妇给人欺负了!”
程冬妍气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等着!我就去!”
腿脚最利落的阿婆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姜玉扑在程冬妍的肩膀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