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验室呆了近十个小时，艾米莉亚终于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桌上，用脑袋里仅剩的一点意识询问妄鸦，“血魔罗已经离开了吧？”刚才血魔罗离开的时候，似乎对她的意见很大，如果不是身上还有妄鸦的标记，她真的怀疑对方会直接用手捏爆她的脑袋。

“是的。”

“真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见面。”血魔罗身体里的秘密，她还没研究透彻呢。

“会有机会的，只要我催动他身体里的那些黑死病毒，他一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先把机会留着吧，现在我们不适合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艾米莉亚按下实验室大门的按钮，打着哈欠带妄鸦往上走去，“我需要好好睡一觉。”

一个晚上的高度集中精神，已经让她大脑开始迟钝起来。

“你不去医院上班了吗？”妄鸦问道。

妄鸦一直守在家里，并没有跟着艾米莉亚去拍卖会，所以也不会知道她成功把东西拍卖了出去，已经拿到一百万美金的事情。

提起拍卖会，艾米莉亚这才突然想起来那把从布鲁斯手里抢来的银色手、枪，都怪企鹅人半路出现，不仅质问她，还要求她往一位叫做罗根·豪利特的先生体内注射成分复杂的抑制剂。如果不是妄鸦刚才那句话，她还真会把手、枪抛之脑后。

“你觉得以我现在的状态，还适合去医院上班吗？难道成为人类这么久，你都不会心疼女孩的吗？”艾米莉亚抬头盯着他，故意调戏陷入呆滞的妄鸦，她身上的钱足够大部分计划的施行，至于去不去医院上班，完全看她的心情。

“抱歉……”妄鸦被她说得愣了一下，并且为自己没有及时谅解艾米莉亚而感到愧疚。

“妄鸦，让你看看我从拍卖会上得到的好东西。”艾米莉亚略带兴奋地拿出手、枪，握在手心试着瞄准前方，她没有开枪，这样会惊扰街上巡逻的义警，所以只是试了试手感。

“人类的武器？”妄鸦无法确定她手上的东西，因为从枪的外形来看，和普通的□□差别挺大的，尤其是枪身处的那朵玫瑰，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艺术品。

“一件被时代遗弃的艺术品……”艾米莉亚把手、枪内部的子弹扣了下来，继续说道：“但是很适合在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予他们最致命一击。”

子弹很小很沉，但穿透力很恐怖，而且看型号，估计在整个哥谭都很难找到可以制作的地方。

“这就是你去拍卖会的成果吗？”

艾米莉亚收好手、枪，把那张可以在银行取钱的凭据拿了出来，对着妄鸦眨了眨眼睛，“所有的钱都在里面，等我睡醒后，或许可以一起商讨一下该怎么花。”

妄鸦无法辨别上面的数字金额，但还是点点头，“你去睡觉吧，我会帮你守好实验室的。”

“如果那只臭蝙蝠再偷偷进来，记得叫醒我，我要把他脸上碍眼的面具亲手扯下来。”

——

等到艾米莉亚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帘盖得严密，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月光照在窗沿周围，能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妄鸦？”

接着月光，妄鸦从乌鸦的心态幻化成让，依旧是那根熟悉的烫金权杖被它握在手上，像极了黑暗中的神秘使者，“你醒了。”

艾米莉亚点头，拉开窗帘，整个哥谭都沉浸在黑暗中，偶尔远处会传来一声枪响，再平常不过。

艾米莉亚披了件外套，惊讶自己竟然从早上，直接睡到了深夜。她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也许是因为实验室被蝙蝠侠发现的事情，梦里总是能感觉到有人在追她，还有那矮胖丑陋的企鹅人不停用那把新改装的毒气伞枪攻击自己，原因竟然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在负责抑制剂。

一把改装后会喷射毒气的伞枪，艾米莉亚并不害怕，倒是很期待它和妄鸦的黑死病毒相较量的样子。

“嘿，妄鸦要想成为一个正常人，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去学习一下如何制作美食。”

艾米莉亚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冷冻的食物肉类，从昨天拍卖会结束回家开始，她就没吃过东西，虽然舞会上美食不少，但那时候惦记着拍卖东西，什么也没享受到。

“制作美食？”

“这是成为人类必学课程哦。”

又在橱柜里找到几个发黄的圆形植物，连艾米莉亚也不知道这些拿的是什么，但目前除了这些东西食物可以填饱肚子，哥谭恐怕没有任何一家餐厅还敢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