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嘴医生很快就找到了两个容器，看样子像是艾米莉亚从医院里带回来的，上面还刻着500毫升的字样。

接过容器后，艾米莉亚把它们直接放在了毒藤女流血的手下方，注视着容器的水平面慢慢升高，她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妄鸦，你快帮我算算这些能拍多少钱。”

毒藤女的血液和头发不仅是她药剂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听说在哥谭的也有不少变种人也觊觎着用来滋养奇异的生物，更是有人出高价购买，奈何毒藤女的武力值太高，还能让人产生幻觉，他们根本无法接近。

谁曾想毒藤女就偏偏栽在了艾米莉亚这个小护士手上。

很快淡绿色的血液就装满了两个容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植物素的味道，艾米莉亚把血液和头发交给鸟嘴医生保管，正处在赚钱的兴奋上，“妄鸦，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过上富人的生活。”

鸟嘴医生对她的行为和语言已经见怪不怪，把东西收好后问道：“这位女士需要我用黑死病毒吞噬她吗？”

听到鸟嘴医生的询问，艾米莉亚兴奋的劲头才有所减弱，转头看着毒藤女眨眨眼，“你还好吗，毒藤女士？”像极了杀人全家的凶手，还一脸轻松地询问被害人的感受。

鸟嘴医生偏过头，它已经被艾米莉亚的行为折服。

被野蛮地抽出血液，毒藤女外表原本绿色的皮肤在没有血液的支撑下，已经开始泛白，干瘪得只剩了一层皮。

看到她的身体变成这样，艾米莉亚稍稍有些吃惊，但没有丝毫怜惜，因为她知道要不是提前用黑死病压制毒藤女，她自己的下场或许比现在抽血还要惨。

她并没有得罪毒藤女，对方却要杀她，可就怪不得她还手了。

“妄鸦，是因为之前毒藤女让你产生幻觉的事情怀恨在心，急着要销毁你的黑历史？”艾米莉亚站了起来，俯视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毒藤女，与鸟嘴医生开起了玩笑。

鸟嘴医生呆滞的目光代表它还没有消化艾米莉亚的话，等它彻底消化后，脸色开始变得很难看。它明明只是想帮助艾米莉亚，却被提起了最不堪的事情。

“怎么还当真了，小气的乌鸦。”

无意之间，床上的毒藤女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与艾米莉亚在半空交汇。

此时的毒藤女比谁都清楚，只要艾米莉亚开口，她身边的鸟嘴医生就会了解了自己的性命，她被抽走了血液，失去了头发，这已经是对她极大的侮辱。所以她也不抱着希望自己能活下去，再去保护哥谭的植物，再去毒杀那群恶心的哥谭杂碎。

艾米莉亚在和毒藤女对视时，突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配上那一脸褐色的雀斑，怪异得只会让人觉得恐怖。只要知道了对方的弱点，那么她就有把握让对方为自己所用，况且毒藤女嘴唇上的的毒素她也很感兴趣，说不定将来可以一起探讨。

“在她身上留下标记吧，我可能不会让你吞噬她，亲爱的妄鸦。”

鸟嘴医生面具之下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僵硬地点了点头，在毒藤女的身体里留下了黑死病的印记。

只要不提之前的事情，它怎样都行。

——

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艾米莉亚被一束玫瑰花挡住了去路，鼻尖淡淡清香让她勾起了嘴角，不得不说这位迪克·格雷森先生在记性方面是出色的，“谢谢你，先生。”

迪克那张帅气的脸庞出现在花束后，警服外套下是坚实的肌肉，“你每天都会在医院工作到这么晚吗？”

“是的，医院经常会在关门的时候出现满身是伤的哥谭人，出于工作的职责和善心，我都会救助他们。如果格雷森先生只是来送花的，那么我已经收到了，并且非常感谢你还记得。”阴暗的街道偶尔有乌鸦飞过，不过这会算得上深夜，没有人会选择半夜在街上行走，除非不想活命了。

本来是出于担心艾米莉亚的安危，迪克才蹲在这条医院的必经之路，当他问出那句话时，就觉得自己简直愚蠢到了极点。这条街有着不少罪犯黑帮，按理说这样一位妙龄少女可能在就被迫害了，但……身边有着鸟嘴医生的奇特变种人除外。

刚才的话就当他没问。

“拍卖会在下周三的晚上七点，到时候我可以亲自来接你。”迪克的目光开始在空荡的街道扫视，充满警惕地抽出了腰间的警棍，说着还把艾米莉亚护在了身后，“我想这是作为绅士该有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