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威胁人类生命安全的邪恶已经被铲除,惠没有管剩下的事,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经被两只狗狗吸引了。
他能够感觉到,这两只狗狗是跟他同脉相连的,可以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却又保留着自己的独立思想。
惠蹲下身体,津津有味的看狗狗进食。
他想了一会儿,拍拍两只狗狗的大脑袋:“你叫大白,你叫大黑。”
喂!
这可不是家养的普通狗狗啊!
天岸武梗着脖子吐槽。
这时,距离甚尔离开已经有两个小时了,酒吧里的人跑的差不多,因为没有人员伤亡的缘故,也没有警察过来。
倒显得有点异常寂静。
天岸武看小孩撸大狗,没过一会儿,熟悉的压迫感又出现了。
他战战兢兢的朝门口看去,发现穿着和服的男人拎着布包起来的不明物体走了进来,那里面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好几个球体,将布料顶成一个个弧度。
布料最底下,还在流出黑红色粘稠的液体。
“交任务。暗杀单上的所有人,人头都在这里了。”甚尔毫不在意的说着,双眼在酒吧里寻找伏黑惠的身影。
那是,玉犬?
高大的男人皱着眉,随手将手里的东西丢在天岸武脚边,又掏出一张卡,“把赏金都打在这张卡里。”
天岸武心中默念‘不可招惹’,弓着腰双手接过卡,“是。”
伏黑甚尔往惠那边走。
只刚刚一眼,他就意识到这并非一般的犬。
禅院家的生得术式——十种影法术,以影子为媒介,可以召唤出十种式神,只是每一种式神召唤出来,都需要调伏才可以如臂使指,除了第一个被召唤的式神,玉犬。
这是印刻在禅院血脉里的术式,他人几乎无法模仿和学习。
惠怎么会使用?
伏黑甚尔脑海中闪过许多想法,他怀疑惠是几百年前,从禅院嫡系分离出去的那一脉的后代。兜兜转转,竟然又被自己遇到了。
这是天意吗?
男人沉默的站在小孩身后,身上尤带着一点血腥气。
惠吸了吸鼻子,发现不是甚尔的血就安心下来了,笑容灿烂的指给男人看,“甚尔!是狗狗!”
“嗷呜!”一黑一白两只玉犬,四肢正在小幅度的颤抖着,它们前肢微曲,上半身低伏着做出警告的姿势。
“嗯?”惠不太明白玉犬传达给他的害怕的情绪,迷茫的向男人求助。
“甚尔,它们怕你。”
“那就让它们离远点。”
伏黑甚尔第一次觉得自己捡了个麻烦。
他从诞生之初就没有咒力,这在看中实力而非亲情的禅院家,简直就是天生的原罪。过去的二十四年,侮辱,训斥,鞭挞,甚至奄奄一息被送到关满咒灵的监狱里,每一天都在发生。
而最可笑的是,当他决定脱离名为“禅院”的枷锁,却捡到了这一辈,唯一一个继承了禅院血脉中生得术式的孩子!
惠不明白甚尔为什么盯着自己看,他移开眼睛,摸摸玉犬的脖子。
“你们要乖乖跟在我后边噢。”
叮嘱完狗狗后,小孩又很自然的去牵甚尔粗糙的手,冰凉的手指紧紧握着对方。
惠抬起头,跟男人垂下来的漆黑目光交汇,“甚尔,你赚到钱了吗?”
“嗯。”
两人路过刚将人头清点完毕的天岸武,后者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吐过了一轮。
甚尔收回卡,脚步未停,“赚到了很多钱。”
“噢。”
一大一小走出酒吧,在他们消失于日光下之前,天岸武甚至还听到那个孩子追着问。
“那,惠可以吃小蛋糕吗?”
“……”
“狗狗可以吃吗?”
甚尔无奈,“再问就把你卖给禅院家的老头。”
天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