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若想坠落至邪恶深渊，我的存在方式又过于正当了，欲望淡去，五感传递而来的只有寂静与永恒。”

的确，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影之国是什么样的，但李源觉得应该不会比他眼前这副景象要好。

“一片寂静，生者无法到访的死亡之地，仅有一位守门人在这里忍受着漫长的孤寂，甚至在世界的终结来临之前连想死的愿望都做不到。”

“抱歉，我为自己之前的无知而道歉，若是无止尽的寿命都只是身处这种环境生存，这只能算是最大的折磨。”

千里眼也是有着局限性的，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殿和影之国绝对无法观测到，李源向斯卡哈道歉。

同时李源也知道斯卡哈需要的不是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

“虽然我无法给予你死亡，这里也只是你记忆造就的梦境，但若是仅仅让这里变得热闹一阵的话，我还是能做到的，斯卡哈，我在此向你挑战，一场只有梦境终结才会结束的决斗。”

誓约胜利之剑从手中消失，取而代之则是赤红的死棘之枪。

“要上了。”

李源摆出进攻的架势说道。

……

一场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战斗进行了很久很久。

李源无论倒下多少次都能重新站起来，眼睛中的斗志像是燃烧的太阳。

“真是一场不错的好梦。”

清晨，斯卡哈从睡梦中醒来，脸上挂上了灿烂的微笑。

不过此时的李源就没那么好了，说出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做到。

不过哪怕是在梦中，斯卡哈记忆中的影之国那种地方能是普通梦境吗？

寻常人恐怕死在里面现实中就真的再也无法醒来了，但李源对梦境的适性比较强，能清晰认知到那里是梦境。

第一次在梦境中被斯卡哈洞穿心脏死亡时那种真切的感受差点让李源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但他始终坚守着自己的认知才是正确。

“这里是梦境，死亡是假的。”

李源没死，并且在亲身体验到那种濒临死亡时从心底涌出的绝望后，他更加抗拒死亡了。

抗拒死亡，适应死亡，拒绝死亡。

哪怕心脏被贯穿，头颅被击碎，只要李源心中尚存着拒绝死亡的意念，他的身体便能再次恢复站起来。

这一觉李源不仅没有养好精神，反而精神的消磨损耗让他直接睡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