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叶枫提上了一些土特产，按响殷修皇家的门铃。

“你好，请问这里是殷教授家吗？”

“你找我爷爷吗？”一个非常清脆的声音在门后面响起。

大门打开，叶枫一眼看进去，眼前一位干净漂亮的女孩。她看起来比叶枫小一些，穿着一身运动服，长相很标志，五官柔和，眉眼修长，最显眼的是她长长的单马尾，差不多一直到腰间。

“嗯，这是我的......”叶枫递上去自己的伴手礼，话才到一般便被眼前的女孩打断。

“礼物就放在门口吧，爷爷不收的，走的时候记得带回去，你可以进来了。”

小女熟练地说着，好像这是一件经常发生的事情一样。

可能拜访殷老的人比较多吧？叶枫这么联想着，跟随女孩的脚步来到书房。

“小枫！你来啦，快坐！”殷老戴一副眼镜，看起来学士模样，注意到叶枫的到来，停下了手中的毛笔，顺手摘下眼镜。

“老了，眼睛也开始不中用了。”

“不准瞎说，爷爷怎么会老，爷爷在我心中最帅！”

“囡囡嘴真甜，去帮爷爷泡壶茶去，就拿上次你燕叔叔那盒龙井。”

“爷爷今天好心情啊。”

“快去快去，我和这位大哥哥说点话。”

女孩答应得欢快，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

“小枫啊，这几天训练辛苦吧。”

“还好，这星期训练感觉提升很大。”

“那就好，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要早下决断了。”

“师父请说，小枫洗耳恭听。”

“这师父叫得倒是自然，老头我很欢喜啊。囡囡，我的茶好了没有！”

“在泡啦，不要催我，爷爷！”

“好好，爷爷不催，这女娃娃，脾气比我还大。”殷老指了指厨房方向，笑着说道。

“其实徒弟我应该早点来的，但这星期一直在训练，都没有空出时间......”叶枫谦逊的解释。

“无妨，倒是你现在要想清楚，你以后的方向了。我说得简单一点，以后你的目标在哪里？”殷修皇眼中再次露出那种锐利目光，好像要一下把叶枫看穿一般。

“不瞒师父，我的目标是，NBA！”

“好志气！”

突然啪的一声，殷修皇猛拍桌面，把叶枫吓了一跳。

“爷爷，桌子都疼了你手不疼吗？”

女孩端着一大盘茶盏，欠身上来，一脸笑盈盈模样，娴熟地开始泡茶。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没大没小。”殷修皇看一眼女孩，满脸的宠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器量，人为天地之鼎。你的器量，决定了你未来会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如果你要以NBA为目标的话。那么你的技术可能就只能停留在后卫这一条独木上。”

是身高吗？

这个问题叶枫其实之前一直也有认真考虑过。自己现在高一，身体差不多已经处于定型期。

一米八的身高，如果再增长一点，在国内打前锋还是可以。但在长人林立的NBA，确实也只有后卫一条死路走到黑。

“本来我有很多的技术可以交给你，包括日常的饮食搭配。我相信，只要科学合理的训练，你再长高几公分不是问题，但也仅仅只是几公分。没有一米九以上的话......”

殷修皇的话戛然而止，他浅浅喝一口茶。明明是清甜的西湖龙井，今天却偏偏多一味苦涩。

“师父请直说，我受得了的。”叶枫的眼神坚定，很快便恢复过来。

“你愿不愿意自己带上‘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