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宋冥永远只喜欢桃衣。
没点才气,真够俗的!
哪怕写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好。
也对,没良心的小东西只希望他喜欢她,却没说她自己。
虽是这样嘲讽,宋冥嘴角挂着笑,想着要怎么把这东西保存起来,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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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宋冥就彻底“痊愈”了,他重返朝堂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向叶家发难。
一是奏明叶嫔通过叶家买通军中将士暗杀秦王妃,暗杀失败又在长秋宫下毒暗害秦王妃。
二是弹劾叶家暗开赌场,逼良为娼。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哪怕宋渊有心偏袒,可朝堂上有不少前魏旧臣,他若轻拿轻放,只怕这些人会怀疑他是不是个值得追随的英明君主。
何况,大晋才立国两个月,叶家就敢公然违抗皇命开赌场,不就是仗着那点军功?
也是时候给这些功臣敲个警钟了,别以为是跟着他打天下的开国功勋,就可以目无王法,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了。
经三司会审,叶家所犯罪名属实,褫夺伯爵爵位,叶将军连降三级,罚俸一年,直接参与开赌场的叶家长子被流放,叶嫔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开国大将们有没有被警醒不知道,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宋冥那活阎王哪能在意什么赌场什么逼良为娼呢,不过是,为秦王妃出气罢了。
啧啧啧。
都道宋冥不近女色,原来不是不喜,只是从前那些女子不够绝色罢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
虽说秦王妃原是前朝贵妃,声名不佳,可有秦王这样护着,谁还敢轻视她呢。
不过经此一事,也有人意识到,宋渊虽然子嗣也不算少,可这后宫也未免太寒酸了。
原本就只有四个妃子,现在还废了一个,就剩三个了。
哪个帝王这么可怜哟。
于是就有人上书选秀,扩充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宋渊向来标榜自己是一心扑在政事上的勤勉明君,不重女色,自然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
还特别提到,大晋才立国两个月啊,哪能就如此铺张奢靡,劳民伤财地大搞选秀呢。
有那善于钻营的就琢磨着,才两个月,的确不适宜选秀,那就明年?
才两个月,选秀不合适,就挑几个直接送进宫?
送谁呢。
选不选秀,送谁进宫都与桃衣无关,她这时正在长秋宫呢,宋晚意也被她带进宫来,跟窦太后问了安就和小宫女们踢毽子去了,窦太后看到这个病殃殃的孙女已经可以一口气踢十几个,很是欣慰。
孙女这娘胎带毒九死一生活过来的都能逐渐转好,她的乖乖二孙儿也能越来越好吧?
冥儿已经娶了妻,也该到曜儿了,也不知皇帝心里有没有成算。
她倒是瞧中好几个了。
外面毕竟又热又晒,看了会儿踢毽子,李嬷嬷和桃衣扶着窦太后回殿里,李嬷嬷笑呵呵说道,“真是佛祖保佑,秦王殿下可算大好了,王妃也能再进宫了。今天王妃和公主一来,咱们宫里一下子热闹了许多,太后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桃衣道,“只要太后娘娘不嫌弃孙媳,我天天进宫叨扰太后。”
窦太后拍着手说,“哀家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就是想到叶嫔,哎,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坏,还差点害了你,哀家每每想到这事,都内疚得很。”
桃衣忙说,“太后可别这么想,我如今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我就是特别心疼太后。”
窦太后奇怪道,“她害的是你,如何心疼我?”
“太后娘娘您想啊,这长秋宫历来都是太后居所,定然是福泽深厚的风水宝地呀,也亏得您庇佑,我才侥幸逃过一劫。但叶……庶人到底是在这儿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若是叫她成功了,岂不是平添了晦气。她这样做,太不顾虑太后您了。”
窦太后一愣,她倒是没这么想过。
原本桃衣虽然差点出事,她有一丝的内疚,可长孙直接在朝堂上指出来,叫她脸上很挂不住,因为这显得她驭下无方。
但叫桃衣这么一说,似乎又有那么些道理。
可这长秋宫福气再怎么深厚,也经不住这一次又一次恶毒的破坏,到最后被反噬的岂不是她自己?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哪能还只是冷眼旁观。
尤其窦太后上了年岁,唯恐身子不康健不能长寿,哪能容许别人损了她的福气。
这时她又听桃衣仿佛随口感叹,“孙媳觉得吧,不管是后宅还是后宫,人与人之间难免有些龃龉,可就是闹了不愉快,发作也要看看场合,不能哪儿哪儿都随心所欲的。”
她这几乎就是明示窦太后,那些人就算要算计,也别在长秋宫的地界。
她要防的,原也不是宋渊的妃嫔,他们之间目前没利益冲突,犯不上,叶嫔只是个意外。
她要防的,就是宋渊本人!
他不是孝子吗,为了老娘的面子里子,也不好在长秋宫对她做什么吧。
而她只是出入长秋宫频繁,只要长秋宫安全,她就安全许多。
窦太后听着这话,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宋冥:我不看。
桃衣: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