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曹氏所处的燕王韩王居然也都在,一个十九,一个十七,长的一看就是兄弟,而且都挺像宋渊,怪不得宋渊得宋渊喜欢。
只是燕王文质彬彬,温文有礼,却病殃殃的,脸色与宋晚意一般,都没什么血色;韩王身子康健,可惜被宠坏了,很是不知礼数,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燕王咳了好几声他才回神,惊叹道,“贵妃真美……”
众人静了静,燕王起身歉然道,“大嫂莫怪,三弟孩童心性罢了。”
你十七了还孩童啊?
桃衣心道:就你们这表现,就算有宋渊和老太太偏宠,宋冥一根手指都能玩翻你们。
“不敢。”桃衣低眸颔首,勉强挤出一丝脆弱的笑,这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模样瞧着,怎么看怎么心疼。
方才还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的窦太后仿佛睡着了,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李嬷嬷深知自己主子,迅速揭过,继续介绍安庆王妃。
安庆王妃便是方才给桃衣下绊子的老妇人,她夫君是宋渊同乡的拜把子兄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眼看着就要封侯拜相,三年前的一场战役意外受伤没能挺过来,死了。
如今虽然被追封为安庆王,妻子当了王妃,儿子和女儿都被封为郡王郡主,到底是没能活着享福。
好在他儿子安庆郡王还算出息,不然也没可能紧凭着死去的父亲就封为郡王。
瞧瞧宋渊给宋家和窦家人的封赏就知道了,最高的赏赐也就是个侯爵,连国公爵位都没捞着。
而且,安庆王还是宋渊原配曹氏的亲哥哥,安庆郡王和燕王韩王可是嫡亲的表兄弟呢。
可没想到,他女儿昭和郡主的意中人却是宋冥。
也怪不得这样强的姻亲宋冥都不肯要。
昭和郡主却像是不懂宋家这一家子内里的龌龊,还在这大殿上明目张胆地恼恨她这个新晋秦王妃。
有必要吗,就是没有她,她也嫁不了宋冥的啊。
认完人,窦太后发话,让孩子们都出去玩了。
宋晚意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她便问,“不想去玩吗?”
宋晚意摇头,紧紧地攥住她的衣袖,一字字,糯糯地道,“想跟嫂嫂一起。”
桃衣心里一叹。
她是宋冥的妹妹,想来也没谁敢明着欺负她,可她性子软,又被赵嬷嬷那样教,怕是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
桃衣柔声道,“没关系,那便不去。”然后她同太后说,“太后娘娘,二公主体弱,方才一路走过来,怕是累着了。”
宋晚意的身子,大家都知道,些许小事,窦太后不在意,“意儿来祖母这儿。”她很是爱怜地拉着宋晚意坐到她旁边,看着殿内感叹,“人老了就是爱儿孙绕膝啊,这孩子们都出去玩了,忽然就觉得冷清了。”
“怎么会。”安庆王妃又接了话茬,笑看着桃衣,“听闻秦王妃的歌舞乃一绝,这里也没外人在,不如秦王妃跳个舞,哄哄太后啊。”
说实话,窦太后很意动。
她虽是乡下寡妇,可也当了十几年的尊贵夫人,知道当众叫一个贵人献舞多是有些羞辱。可一来是听闻桃衣的歌舞冠绝天下,她也想看看到底有多绝,二是再敲打她莫忘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三来也顾虑了她是秦王妃,所以现场这不是没外男嘛——自己儿子当然不是外男,其他人都比她尊贵,让她跳个舞而已,她还要推三阻四不成。
桃衣惊喜地福了一礼,“若是太后娘娘喜欢,那是孙媳的荣幸,孙媳高兴都来不及。只是孙媳正在排一支新舞,原是打算等到太后千秋时,只给太后娘娘看的。”
这独一份的大礼,你要不要啊?
见窦太后只是些微的犹豫,没有吭声,安庆王妃又道,“新舞等到太后千秋时献舞,也不妨碍现在跳别的,怎么,莫不是秦王妃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