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冥纠结什么?
棋子,之所以是棋子,就该为弈者掌控,哪有棋子牵着弈者走的道理。
若棋子还是不听话…
宋冥指尖一弹,棋子如暗器掷出去,瞬间就将棋局打的七零八落。
再找颗棋子就是。
也不过是,没那么漂亮,没点趣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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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宋冥每次过来的时间不定,但总会过来的,尤其今天宋渊来过,他不是更要来检查?结果等到她抵不住药性睡着了,也不见宋冥的踪影。
桃衣醒过来时,再次检查确认,昨夜宋冥的确没来。
怎么回事?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可递回来的消息说,宋冥昨天早早就回宫,今日更是一整天都在宫里没出去。
这叫桃衣才安了两分的心又七上八下了。
不行,如果宋冥今晚还不来,她只能亲自上门了,总不能好不容易才打开的局面又叫自己亲手给毁了吧——哪怕是毁了,也得知道原因啊。
等到子时,宋冥仍没有出现,桃衣心慌慌的,一咬牙,换上了太监服。
这还是赵齐光在时,他有时身子不适,她为了在他处理政事时方便照顾他而准备的。
夜凉如水。
桃衣早就摸清了宫里侍卫巡逻的时间和路线,她原就熟悉各宫的位置,要摸进宋冥的起居之所也不难。
虽说翻宫墙不易,但她练舞时为了舞姿轻盈也练了点轻功,厉不厉害难说,翻个墙还是能做到的。
就是没想到,宋冥宫里的守卫太警觉。
“什么人?”
桃衣才刚翻上墙头就被人发现,下一瞬就被像拎小鸡仔一样给拎下去,桃衣“……”
今夜恰好仇文当值,有侍卫揪出了企图潜进来的刺客,未免惊动旁人,自是带进宫里,仇文第一时间赶过去,虽然只看到个瘦弱的身影,脸上带着蒙面巾,但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虽然印象不如何深刻,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心惊肉跳啊。
再说,哪个没心没肺的想来刺探大公子却派这么个才三脚猫功夫的,得多狂啊!
仇文盯着那双眼睛,也不知怎的就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一有了这个念头就不得了了,看这眼睛,这个子,这身形,越看越觉得像,仇文“……”
仇文无奈地把其他人都打发了,试探道,“你是?”
桃衣并不认得仇文,但冷眼看着,也知此人应该有些地位。她深夜前来,也没想过能瞒过所有人,那也显得宋冥无用,差不多了,叫宋冥身边人知道应该也无妨。
然后,仇文便看着她解下蒙面巾,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仿佛是很刺激般。
月色下,缓缓露出一张倾世容颜,双眸如小鹿般清澈动人,她轻声道,“大人可认得我?我是来找公子的。”
认得,怎么不认得,公子好几件披风不都落在你那儿了。
仇文倒吸了口冷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里却幽幽叹气,也不知怎的竟是有些庆幸,今晚当值的是他不是仇武。
这会儿宋冥已经睡了,但来的是桃衣,以仇文的伶俐,还真不会直接就将人撵了,可思及这两日宋冥的态度,他更不敢直接将人放进去,思忖一会儿,干脆把心一横,壮着胆子叫醒了宋冥。
半夜被叫醒,宋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就这?
宋冥目光阴鸷地盯着仇文,骇得仇文背上都是冷汗。
公子是有些起床气的,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等闲不敢吵他,只不过仇文以为关雎宫那位会有些许不同,没想到还是想岔了。他哆嗦着准备说让桃衣回去,宋冥忽然道,“让她进来。”语气之冰冷,明显不会给桃衣好果子吃,他松了口气的同时默默地同情着桃衣。
“您进去吧。”仇文对桃衣的态度还算客气,但多余的提醒就没有了,桃衣也没去在意那么多,轻轻道谢。
殿内没有点灯,只有朦胧的月光照在窗上,依稀能看清前路。
桃衣轻手轻脚地进去,就见宋冥坐在床榻上,手搭在屈起的膝上,黑夜里他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却能真切感觉到他周身的冷酷杀伐。
桃衣心一沉,恍若未察般轻移至跟前,欲上榻靠过去,只听宋冥冷漠道,“把衣服脱了。”
桃衣一顿,面上不见分毫异色,很快脱得只剩胸衣,露出一副朦胧无暇的身体,便是黑夜也掩不住她的完美玲珑。
修长笔直的玉腿姣好地跨.上,向他怀里靠近,柔弱地说,“好冷,衣衣病还没好,公子抱抱我好不好?”
宋冥毫不怜香惜玉地抬起她微凉的下巴,迫得她无法动弹,“你来做什么?”
“衣衣病了,公子两日都不曾来看我,我想你了。”她声音又软又柔,楚楚可怜地勾着他。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对她的兴趣究竟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是魅惑,却因为他两日的不闻不问,就怕他兴趣消减,不得不再这般以身体为饵。
呵。
宋冥轻笑,语气森然,“这话你自己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桃衣:你,才是棋子!
宋冥“……”
注[1]:恭,尊贤敬让,出自《逸周书.谥法解》,以及“恭”这个谥号的意义演变,都是度娘来的。感谢在2021-10-26 13:38:24~2021-11-01 13:32: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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