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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回到郡守府内时,大夫正看完姜芜的情况。
江氏瞧着苏墨回来,怕他心中不满发火,赶忙说道:“大夫已经看过了,姜姑娘只是有些过敏,并无大碍。”
“过敏?”苏墨皱眉,视线扫向姜芜,发现她脖子还有脸上竟长了好些红疹,一双眼眶又是微微红肿,是明显哭过的痕迹。
“嗯。”姜芜小声无底气地简单应了声。
江氏见着两人之间的氛围似有些不恰,补充道:“这事儿也怨我,昨日府上新进了一批花儿,我瞧着长得怪好看的,就令人给姜姑娘这儿搬来了两盆,想着给院子增增艳色的,没想到姜姑娘竟然会蝴蝶兰过敏。”
江氏说着说着,莫名觉得有一道目光冷冷落在她身上,顿时一个激灵,又道:“我已经让人将那两盆蝴蝶兰搬出去了,哦,不对,府上的蝴蝶兰都已经搬出去了,苏公子放心,以后这事儿我盯着,再不会出现了。”
一旁写完药房的大夫捋了把花白的胡子,道:“待会儿照着这个方子煎两副药来喝了,身上的红肿就完全可下去,至于这红疹嘛,老夫这儿有一小瓶药膏,每日抹个四五次,不肖三日,也是可下去的。”
苏墨接过大夫手心的小瓷瓶,破天荒的竟说了一句“有劳大夫了。”
江氏不想在此处多待,借着送大夫出府的机会,离了泉松院。
春枝和秋月说是出去煎药,也离了屋子。
如此,房里这下就只剩姜芜和苏墨两人。
苏墨重重呼出一气,扯过姜芜的手腕,撩开上面的袖口,在发现整个胳膊上也是大片的红疹时,眸色更是瞬地暗下,“你也可是真会给我惹事。”
姜芜的胳膊上本就是肿着的,苏墨力气又大,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之意,姜芜疼得倒吸了口气,忍不住小声道了句,“疼。”
苏墨皱眉松了手,似怕人还不够疼,需得再补一刀地讽道:“你也知道疼。”
姜芜依旧是那低眉顺目的模样,什么都不说,只是往下扯住袖子微微往下拉了拉,遮住臂上的红肿。
苏墨抿了抿唇,掌心用力时才想起自己还握着方才那大夫给的一小瓷瓶的。
“除了脖子、脸上还有手臂上长了,还有什么地方长了没?”他问。
白日里春枝就已替姜芜看过,前胸和后背上也长了不少,只是没有手臂上那么严重罢了,姜芜不好意思说前胸,就只说了个大概,“背上还长了一点。”
“脱了我看看。”苏墨再次抿唇,每当姜芜这般时,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干脆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究竟长了什么算了。
姜芜杏眼瞪圆,半晌,缓慢而又坚定地摇了两下头。
“春枝和秋月她们待会儿就来了。”她掐着掌心道。
苏墨没了什么耐心,换了个姿势站着,“我不想说第二次。”
姜芜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许是本就对他生得有些恐惧,眼下,是再不敢跟他反着来。
因是在白日里,光线十足的盛,曼妙身姿上,白的更白,红的却也更红。
苏墨着实觉那些红疹碍眼,倒出药膏于掌心之中,捂热后便抹在姜芜身上。
屋子里气温没有外边的热,身上的衣服又退了一大半,姜芜本就冷,苏墨的手再落在她身上,所过之处,皆是寒毛根根立起。
苏墨大掌拍了下她平坦白皙的小肚,本就没几两肉可以一握的肚子更是往里一缩,他眼底终没了之前的那般冷戾。
他视线往上,却见着姜芜唇齿咬得死绷,一双手紧紧捂了脸,压根儿就不敢睁眼看一下,活像了任人宰割的案板鱼。
是来受刑的。
苏墨没好气地掐了下她的腰侧,结果又是激得姜芜身子一僵。
苏墨干脆扯过旁边被子的一角,盖在她脸上,在她头顶上方冷冷出声道:“好好盖着,丑得我根本没法看。”
眼前终于再看不见苏墨,但姜芜还是没能好受多少,该紧绷时还是紧绷,其实她很想说一句,既然丑得他见不下去的话,那应该遮他的眼才对。
还没等姜芜将这话左右想好说出口时,她却被苏墨翻了个身,后背一凉,原又是抹药来着,她才堪堪憋住惊呼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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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姜芜喝下药半日后,她身上的红肿才慢慢消了一大半。
只是这身上痒意是真的没法,她总想着去扰一扰,但一扰就会扰破。
白日里有春枝和秋月盯着,她稍有动作,春枝就去寻些有趣的玩意儿来给她看,吸引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再想着身上了。
晚上春枝和秋月不在,痒意一倍又一倍地放大。
姜芜实在忍不住了,刚伸手想要扰一下脖子,苏墨像是预知她要做什么似的,一巴掌就拍到她手背上来,清脆的声音倏地响起在沉静的屋子里。
这下手背疼得可比脖子痒多了。
仅一瞬,姜芜就疼得杏眼里蓄了些泪,她默默翻了个身。
许是她转身的动作着实太过于可怜无倚了些,苏墨稍稍愣了半晌,将人搂了过来,擒住她双腕,在她额上亲了下,“扰破了到时候又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