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京城的一处客栈内,越行简召集了所有大越的刺客头目,商议着如何执行那个大阴谋。
“参见七皇子!”
“不必同我客气,都起来吧!先喝些热茶去去寒气。”越行简少有的体谅属下,众人皆是感恩戴德,喝光了杯中的热茶。
“本皇子寻你们过来是有大事要做,你们可有二心?”
“属下誓死效忠大越!”
越行简很是满意的看着众人,“那药方不知所踪,我们也该换个法子扰乱北聿,如今太子妃身殒,正是咱们除掉太子的最佳时机,太子没了,便等同于北聿在咱们手中,乾元帝只有两个儿子,淑妃又是我们的人,你们可明白我们要做些什么?”
“还请七皇子明示,属下不知。”
越行简笑意更甚,只当自己的谋略无人明白,却不知是属下们在抬举他罢了!
“随本皇子入东宫,杀太子如何?”
“七皇子,你此举若是不成,怕是会坏了主子的计划!这后果不是你能担起的!还请不要做愚蠢的事!”
“放肆!你懂什么!本皇子立了功,回了大越便能得父皇另眼相看,本皇子坐上太子位,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越行简只是大越帝与宫女生的儿子,他没什么实力去争太子位,便只能靠功劳去搏得一席之地。
“七皇子不打算同淑妃商讨吗?毕竟在此的大越人都听她的吩咐!”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她又没什么本事,不必理会她,若真有实力,何故连药方的去向都不知?本皇子说了不要伤人,她可曾听过?北聿的太子妃没了,都是她的错。”
越行简将自己撇的干净,却不知早已入了裴故安的圈套,如淑妃那般按兵不动才是明智之举。
“七皇子,淑妃这十几年来从未出错,方氏若不是她迅速除掉,我们都会曝露,不如……不如七皇子再等等,等淑妃来了,我们再……再……”
这人还未说完,不知怎的胸口一阵刺痛,血迹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溢出,下一秒重重倒地。
屋子里的人脸上满是惊愕,想到自己也喝过热茶,赶忙运功,越行简见了笑的愈发恣意,“你们不用急,只有他的茶有毒,你们都好着呢!”
“七皇子,不如他犯了何错,你要下毒?”
“他句句不忘提淑妃,丝毫不将本皇子放在眼里,我怎会留他,只要你们尊本皇子为主,这日后的富贵自然不会少。等除掉北聿太子,本皇子会为你们请功,允你们回大越与妻儿团聚如何?”
原本还有怨言的大越刺客瞬间噤若寒蝉,与妻儿团聚,这诱惑是他们无法拒绝的。
“属下愿效忠七皇子!”众人齐声说道。
“下月初一晚间我们便潜入东宫,北聿太子一除,尔等都是有功之臣。”
“谢七皇子!”
这些日子越行简一直在打探东宫的情况,听闻裴故安一蹶不振,日日皆是醉生梦死时,他笑的愈发猖狂。
仿佛自个一定会胜似的!
越行简布属好一切,只待十一月的来临,他倚靠着床,自顾自的饮着酒,醉意越深,这梦便能做的更长。
有人埋好了鱼线,有人自个上了钩,在皇权利益的驱使下,那股子野心谁也收不住了。
未央宫中,梁容乐在殿中疾笔写着什么,一刻也没停下,宣纸上写满了整整一张纸,她将其装进信封,随后沾了些胶水将其封好,交于一旁的宫女。
“将信给主子送去,小心行事勿要惊动旁人!”
“是容乐女官!”宫女从未央宫后门离开,也不知去了何处?
梁容乐做完这一切后,立刻召集了未央宫的那些美人,神秘的吩咐了几句,随后悄悄回了仙乐宫,脱掉白袍之后,又成了那位会弹琵琶的容乐女官。
“容乐女官!容乐女官!”
她刚换好衣袍,便有了过来敲门,梁容乐佯装无事的打开房门,见是清雅与白芍姐妹才松了口气。
“生了何事?”
“容乐女官,你院子里全是黑灰,又不见你的身影,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事,便过来看看。”
顺着清雅的方向看去,那盆曲谱烧成的灰烬,不知何时被吹了一地,仙乐宫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