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淼闻言道:“这儿臣不就懂了吗,您不愿意直说啊,非得拐弯抹角的说什么不能使唤。”
霍瑾一噎,这死丫头!
霍淼接着道:“儿臣不带他就是了,您将雨遥和烟柳接来宫中吧,用儿臣的马车去接,路上走慢点免得颠簸……算了,不麻烦父皇了,儿臣自己差人去吧。”
她想了想又道:“在宫中儿臣的安全无虞,长生再跟着儿臣也没大用,只会浪费时间,要不让他跟着郁统领去吧,有事的时候让郁统领随便差遣,空闲时便指点指点长生武功,晚上让长生也跟去郁统领家住得了,免得他自己回了公主府没人看着偷懒不练功,儿臣的安全还指望他呢。”
霍瑾一言难尽的看着霍淼:“晚上跟到家去,你们主从是赖上人家了是吗?好意思你就自己去和敦素说,朕没你那么厚的脸皮,管不了你的事。”
“自己说就自己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郁统领也算长生半个师父,做徒弟的去师父家住几日怎么了?大不了儿臣礼尚往来送个礼,您告诉儿臣郁统领喜欢什么,郁统领家眷又喜欢什么?”
霍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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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淼当天下午便将乔长生送到了郁敦素那边,走之前还不忘对乔长生嘱咐:“和禁军同处的机会本殿给你放这了,记住你是本殿的亲卫,不是仆从,不比那些禁军低一等,不能主动惹事但也不必伏低做小处处让着他们,别让人看轻了丢本殿的脸,在别人那少问多看多学多想,脸皮要厚,聪明着点,做事主动着点,本殿不是只让你去学武的懂吗?好好去看着郁统领是怎么办事做人的。”
郁敦素接手乔长生的时候对霍淼的要求也是无语了一瞬,但听说皇上同意了他也没多说什么,郁敦素倒也不担心霍淼假传口谕,他也算看着霍淼长大,这种一问便能拆穿的事以他对这殿下的了解她不会拎不清的去做,顶多了也就是她闹了一番皇上虽不说应但也默认她自己去做。
他这几日怕是也没时间回家去,这案子一查东奔西跑的,吃住都是在衙门了,跟就跟吧,更何况多个事发时在现场的人协理办案也不是坏事。
乔长生就这么跟在了郁敦素身边,五天里满京城的走动调查,直到案子出了结果。
郁敦素将案件陈情及供词递到霍瑾案上,跪地道:“王六是个街头混混,整日流连赌场不务正业,欠下了一屁股赌债,据赌坊说前几日他突然发了比横财,还了些钱,卑职看过那两颗金珠,其实就是金熔后随意浇筑而成,实难查出处,其家中未搜到任何可疑之物,其街坊也说未见他和什么人来往。
刺客身上并无可证明身份之物,卑职审问了那侍卫,其开始咬死是见刺客有动作他担心殿下安危才误伤,用刑后招认是姚末将军指使他消灭证据,那人招认第二天在狱中被人毒杀,其间并没外人进出牢房,据说当夜大理寺少卿派人送了酒菜进狱中慰问狱卒。
卑职派人去了那侍卫家中,搜出白银五百两,逼问其家人后知是案发前一日藏于家中,其家人还说藏钱时他曾言若是他出事便让家人拿着钱赶紧走,远离京城,其他其家人怎么追问他也不肯说。
卑职派人盯了姚府几日,未见异常,又派人查了姚将军近来接触的人,未有可疑之处,但……卑职查到姚家小姐姚婷经常女扮男装出门,大约三个月前结识了四皇子,四皇子几次溜出宫与京中有名的纨绔混迹,也与姚小姐见过几次,不过最近倒是不曾有过。
卑职由此调查了四皇子近来行踪,发现齐公子去世后四皇子曾外出过,身边只带了贴身太监,查不到其行踪。齐公子生前,四皇子曾四处打探齐公子行踪,且卑职查到,齐府前几日也调查过此事。”
郁敦素并未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只是如实复述查到的消息。
这其中大理寺少卿是齐家支系,自是齐家人;
四皇子那边经常外出,虽说对于十四岁以后的皇子大黎未明文设置太多限制,但一般皇子自己知道避嫌,也不会和臣子混在一处。
要是之前四皇子这行为还能说其好玩不务正业和纨绔混在一起,如今这出了事且他行迹可疑这便不好说了。
郁敦素的话还有一层请示的意思,暗查只能查到这么多,再深查便要抓捕四皇子身边人及大理寺少卿还有齐家人,没有明确旨意他不能自己做主拿人,但是这旨意一下、人一抓,也意味着事情闹大,不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