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亲自把连盛护送到船上,藤田直到船驶去很远,才放心的领人回去,为了保险起见,藤田还派到船上自己的一个人,负责监视明连盛,一旦在路途中有异常,随时发电报通知他,这样他觉得总算可以真正放松一下。
连盛觉得藤田不但老奸巨猾,而且做事细致入微,为了绝对保险起见,肯定派人在船上监视自己,于是一上船就寻找那个监视自己的人,敏锐的观察力,很快就锁定一个人,便故意坐在那人身旁,若无其事与那人攀谈起来。那人觉得很不自在,连盛却讨好的给他看起面相来,说了几句,正中那人的下怀,觉得很有道理,便逐渐解除了戒备之心。连盛右手摸着他的耳朵:“老兄耳大垂地,后福无尽......”那人听得入耳,连盛突然右手食指圈成钩形,离开耳朵,朝他的太阳穴猛然一击,那人登时脑袋和身体耷拉在座位上,晕厥过去。连盛把衣服撩在那人头上,把他伪装成睡觉的样子,然后自己迅速跑到甲板上,向后看,那该死的藤田在岸上还在死死地盯着这船,可如果离岸远了,在冬天的海水里,根本游不过去。此时眼前豁然一亮,因为左前方有一条渔船,正向自己走来,两船距离慢慢逼近,于是他躲在一边,等待时机。船行驶了十来分钟,连盛楸准时机,跳进水里,向渔船游去,渔船上的人也看见了他,快速驶过来,把他救上船。
晚上,月明星稀,藤田的住处灯火辉煌,他终于松了口气,可以放松下来。于是找了两个歌妓,肆意的纵欲享受。就在他躺在歌妓怀里畅饮之时,突然门被打开,看到自己的手下横七竖八的躺在楼道里。来人正是明连盛,眼里射出不可折杀的目光。藤田模模糊糊的看到连盛,嘴里还反问自己:“明连盛不是坐船回中国了吗!”
“不杀你,我绝不回去!”说毕,匕首猛然刺过去。
此时,藤田的酒醒了一半,斜身窜出去,匕首眼看就要刺中歌妓,连盛猛然摆手,划着衣服过去。吓的两歌妓惊叫着窜出去。藤田顺势抽出木架上的刀来,与连盛战在一起。连盛觉得不能与他纠缠,便不顾一切的连续进攻,藤田招架着,吓得酒气很快蒸发出来。由于他用的长刀,很占优势,突然虚晃一招,反败为攻,东洋刀如流星划空,使得炉火纯青,“喳”的一声,连盛的小腹拉了一道口子。连盛看此,便改变招式,利用自己双脚快而准的动作,集中攻击他的下盘,藤田了解连盛,晓得他脚上的功夫绝世无双,便把精力放在他脚上,尽管如此,他还是躲闪不及,被扫在地上。藤田猛然跃起,更加小心他的双脚。连盛大力回转,右脚向他的小腿踢去,藤田迅速躲闪,怎奈这是虚招,等他反应过来,匕首依然插进他的前胸,猛然拔出,顺势又划在他的勃颈上,藤田立扑毙忘。他从几个抽屉里里翻出一部相机,朝着尸体拍了几张相,拿出交卷,像珍藏宝物一样,放在自己兜里,然后迅速离开此地。
连盛按美惠子说的地点,来到渔船上,美惠子正在里面等他。看他安然无恙,甚是高兴,仰慕地说:“我就知道连盛哥做事稳妥,肯定能成功。”两人草草说了几句话,美惠子下船,摇手告别。
船慢慢离开岸,美惠子恋恋不舍的说:“连盛哥,等我过段时间,把日本的事情处理好后,一定去中国找你。
明庆祥和田美贞子推着自行车正奔向一户人家,去给他们修理脚炉,两人说说笑笑,欢乐开怀,就像一对甜甜蜜蜜的夫妻,就在她们快要到那户人家时,突然从巷口处闪出三人,凶神恶煞的逼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不认识你们......”庆祥紧张的向后退着。
“你是不认识我,可她认识。”为首的那人恶狠狠地看着田美贞子。
原来田美贞子以前谈过恋爱,那就是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名叫井田上二,这人嗜酒赌博成性,去年因为斗酒重伤他人,进了监狱,最近可能刚出来,就纠集了两个同伙正截住连盛和田美贞子的去路。
田美贞子直视着他,斥道:“井田上二,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个支那猪抢了我的恋人,我是来让他滚回中国的。”井田上二一挥手,两个同伙一拥而上,围着庆祥就是一阵暴揍。田美贞子看此,大声喊着住手,跑过去阻止,井田上二那里肯,一把拽过来,把她摔在地上,指着庆祥:“打,狠狠打,打断他的腿。”
庆祥本是老实的庄稼人,面对两个穷凶极恶的人,又是在日本,从心理上和身体上都无法去反击,被他们打倒在地,打的鼻子、嘴角四处流血。田美贞子心疼的无以言状,突然站起,使足了力把井田上二撞开,趴在庆祥的身体上挡住那两人的拳打脚踢。此时,那家修脚炉的人家走出三人,看到如此情形,向前制止。那三人看到这家人家的儿子虎背熊腰,气势汹汹,边骂边跑了。老头在后面骂着:“你们这些社会的下三烂,专门欺负老实人,有种别跑,让我儿子把你们打成饭团儿。”老太太走过去,把两人扶起,然后到了自己的家,给她们包扎了一下。庆祥一边道谢,一边拿自己的工具,准备干活。老太太急忙止住,善良地说:“你受伤了,今天就别干了。”
连盛认真的说:“那怎么行,天气越来越冷,您这炉子不修,没法用。”于是忍着剧痛开始干活。
老太太、老头摇着头赞美的对田美贞子说:“勤劳、善良的人,那些混小子整天游手好闲,还乱欺负人。”然后对着儿子说:“以后你要看到他们再欺负这位大哥,就狠狠的揍。”儿子听后,乐意地点着头。
田美贞子俯身帮忙,庆祥却总是让她干最轻的活,田美贞子看她这样,越发心疼。
夕阳的光辉斜照下来,柔情蜜意的铺在干枯的草上,令人觉得暖意融融。
田美贞子给庆祥擦着脸上的汗水,收工向回走。连盛把她送到家门口,才恋恋不舍的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听到从田美贞子家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撒了自行车,猛然跑进去,正看到田美贞子扶在母亲的身体上痛哭。他的母亲在大病四年后,终于撒手人寰。
庆祥这几天并没有出去干活,帮田美贞子的母亲料理了后事,又在家陪了她几天,她的心情也在慢慢恢复。又过了几天,两人一起出来修理脚炉,可走到郊外的一处偏僻地,井田上二带着两人把她们围住,眼里射出凶恶的目光,哈哈笑着:“我终于找到了你们。”同时他敲打着明庆祥的头:“支那猪,还没滚回中国,想作死呀。”说着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然后拳打脚踢起来。田美贞子喊着一头把井田上二撞开,井田上二扯回身,结实的一巴掌打在田美贞子的脸上,只打的她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庆祥爬起来,眼里爆发着烈火:“我和你们这些混蛋拼了,与井田上二对打起来,旁边的两人立刻上来,三人很快又把庆祥打倒在地,在他的胸上、背上、腹部乱踢,井田上二是个狠角色,尽管庆祥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可他偏偏踢他的头部。田美贞子看着要出人命,跑过来死命的抱住井田上二的腿。井田上二狠劲把田美贞子蹬开,跳起来,脚下使足了力踢向庆祥的头部,只这一下,庆祥的生命就会灰飞烟灭,田美贞子躺在地上吓得大叫着。可还没等井田上二落地,就被别人踢飞出去,随之另两人只一盏茶的功夫,被打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来人正是美惠子,他走近井田上二,指着说:“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