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向他们重重敬了军礼。
赵长宏他们凝重的还礼,双手接过那个牛皮通信包:“将军,我们会同你们战斗到底,只要我们回到新加坡,包裹绝对会送至里昂夫人手中。”
呜~~呜,防空警报响起来,几人同时色变:“快隐蔽。”
走出师部,日机已经临空,从泰国飞来的重型轰炸机倾泻下一枚枚炸弹,似乎想将城镇从半岛上抹去。缩在防空洞里,付玉杰打掉头盔上的土,又漏了他一脖子,胸部被震的很闷,有种想吐的感觉,昏暗的灯光折射出无数尘土在周围飞扬。
周边的英印官兵们已经习以为常,有的做着祈祷,有的抽着烟。凯利也要了两根,递给他一支:“抽根烟会好受一些,欧,胳膊好疼,一会得再来支天使之吻。”
付玉杰本来没有烟瘾,此时也接过来跟他对火点上,抽了两口无嘴555,辛辣的英式烤烟让他咳嗽了几下,过后觉得鼻子里的土腥味减轻了不少,对他说:“能忍就忍,吗啡成瘾你就完了。”
凯利摇摇头吐出一口烟雾:“错了,吗啡对我没什么,我最需要的是大麻,它可以让你我忘掉一切伤痛。”
付玉杰撇撇嘴没搭理他,跟赵长宏几人传着把烟抽完,问他:“赵科,咱们要不要给里昂出点主意,我意思是打阵地战他们不行,可以给鬼子上点眼药。”
赵长宏知道他的意思,同意了他的看法:“可以,反正他们也学不去,能在鬼子战俘营里活下去就不错了。”
陆航炸完,海航又至,那群大获全胜的舰载机甚至将鱼雷当重磅炸弹扔到了英印军阵地上。巨大的震撼力摧垮了阵地上颇多士兵的心,空袭之后,瓜城几无一座完好的建筑。
赵长宏他们灰头土脸的刚从防空洞钻出来,日军炮击又至,他们只好又缩回去,心里那个憋屈。
果不其然,半小时炮火准备后,日军发起集团冲锋,一个大队的士兵在重机枪、步兵炮掩护下,拥簇着坦克直接突破了印军阵地。
昨夜鏖战的区域被日军炮火重点打击,都是105以上口径重炮。那名印军连长阿米尔汗尸体还未凉,日军坦克就已经轧上了他的连部,机枪嘎嘎叫着追杀扔掉步枪狂奔的士兵。
歪把子、掷弹筒精准的拔除印军火力点,都是参战多年,在中国战场历练出来的老兵,对付前天刚会开枪杀人的印军比国军更容易。前锋距离11师师部越来越近,坦克炮弹都已经打到了阻击阵地沙袋前。
“日军在两翼包抄,我们快离开这里。”凯利听到英军各路向里昂的汇报,脸色一变。
“里昂将军,你们最好在日军包围之前向关丹转移,以保存更多官兵。我有个方案能让日军追击延迟,具体是这样。。。。。”赵长宏拎着步枪大声对指挥士兵堵口子的里昂师长喊着,如果得到拒绝那么他将立刻转身就走:“我需要一个排的士兵听我指挥。”
里昂师长马上同意了他的计划:“没问题,弗朗西斯过来,现在开始你听从赵中校的指挥。现在和他去弹药库。”
等他们一走,里昂师长抽出左轮手枪:“命令各团集中,向关丹突围,皮特营长,你带人掩护殿后。”
混战中,赵长宏带领一个排的印军乘两辆卡车,赶在弹药库被炸掉之前运出了一卡车各型炮弹以及爆破器材。余兆华顺便把三捆步枪,两挺布伦机枪和几箱弹药扔进皮卡后斗以备不时之需。
随后在弹药库爆炸声中,皮卡开路,两辆卡车居中,潘哈德殿后掩护左冲右突撤离瓜城。一伙日军先头部队从侧翼迂回进城涌上主路,跟他们撞个对脸,皮卡上的机枪立刻开火,RPK、布伦式只管扣住扳机不放,以求最大火力压制住日军。后面卡车上的印军也乱枪攒射,打中打不中的也凑个人场。
付玉杰端着M3古斯塔夫让卡车驶过他的瞄准线,立刻一发高爆榴弹轰向日军趴着的凹地,巨响过后钢珠破片四溅,日军火力一下弱下来一半。M2重机枪补充扫射后,那群日军识趣的将枪口转向其他印军溃兵。
好景不长,运载印军排的卡车紧急刹车歪向路边,原来突围中卡车轮胎被乱枪射中早已没气,只是司机拼命坚持至今实在无法行驶。那些印军只好分散到另一辆卡车和皮卡上,只见卡车里面有炮弹坐不开,两车侧面外围挡板上都挂满了人。让赵长宏他们都惊呆了,原来印度开挂是一种天性。。。。。
驶出五六公里,枪声渐远,不断有溃兵沿着大路撤退。赵长宏停下车,指挥士兵们开始在路旁每隔5米挖一个浅坑,随后将一发发炮弹埋入,再用电线将炮弹串联起来。每列炮弹足有50米长,最后将草皮覆盖翻出来的土地。过了三百米,又依次设置了更小型的预设爆破阵地。
凯利忍不住抚掌大笑:“上帝啊,你们是不是看多了YOUTUBE,跟哈吉们学到了这些?”
付玉杰不屑的甩给他一捆电线:“去帮忙,别胡扯了,我们的祖辈在**战场和你们的祖辈作战时就已经这样玩了。”
凯利把电线连在一枚18磅HE炮弹上,碎碎念着:“无论谁拷贝谁,这种狗屎行为太恶毒了,不过用来炸日本碧池,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