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掌柜的,这开地可就慢了。一日能开出两亩都是多的,毕竟这地方的树根都深得很,想移动十分的费劲。”
“那就慢些,不过是多一日的开销罢了,咱们给的起。”
这话春雨说的相当豪气,她缺钱吗?缺的,谁能不缺钱呢,就她如今的积蓄,也就放到普通人这里算的上有点家底,要是和那些江湖大侠比,渣渣都比她有家底。可她再怎么缺钱,那缺的也不是小钱,这一点子工钱还不在她眼里。
而有了钱,又有了人,那行动起来能慢的下去?反正隔壁花满楼感觉,似乎只一眨眼,这小小的绿洲里,菜地有了,种子都已经种下了,连着老苏家那刚能起来干活的小子都忙了起来。
“也是春掌柜心善,不但是老苏管着菜地给加了工钱,就是他家孩子也因为顶了他爹的活计,负责清扫各个院子,而拿了成人的工钱。那十一二的孩子能有多少力气?竟是给了600个钱一个月,比咱们家二等丫头拿的月钱都多些。这爷俩如今一个月可是有1两4钱了,好家伙,看的老奴都眼红。”
确实是给惊着了,不然就老马这不爱说话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说出这么一长溜来。不过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儿,作为外人实在没必要多嘴,让人听见了,还以为他们花家见不得人好呢。
“遇上春掌柜这样的慈善人,也是他们的福气。对了,老马叔,陆小凤可有消息?按照时间算,这会儿他怎么也该到了西方魔教的地盘了吧。”
咱们有咱们的事儿,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这些呢。无声无息的,花满楼就将自家老仆八卦的心思给掐了。不过他这里掐了,隔壁东小院却没人想着歇声,一个个收药之余,说的那全是老苏爷俩的事儿。
“本以为这老小子是时运不济,这才帮着寻了这么一个活计,不想如今再看,倒像是反过来成全了他了。照着这么下去,不用两年,这老苏必定能翻身。”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酸呢?我说邱掌柜,就几两银子的事儿,不该吧?哦,是感慨命运无常?这个可以有,你继续。
“可不是,两年下来,起屋子买地的钱都能攒够了。”
“起屋子买地?嘿,你瞧着吧,过两年,老苏可未必愿意走人。就是自己有了地,那日子能和这里一样?再说了,这里看春掌柜的样子,过两年这里还不定成什么样呢,说不得到时候院子会更多,人也会再多雇上几个。你说,到时候谁能放着伸伸手就能得的管事的位置不干,回去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苦日子?”
能跑出来做收药活计的,多半都是有点胆子,有些见识的。而当初见着老苏危难能一心帮忙,那本性也差不到哪儿去,所以即使说闲话说的有些酸,觉得老苏得了大便宜,也不妨碍他们眼明心亮的帮着盘算利害。
“就是,种地没有十几亩,没有牛,那也不能保证日日饱饭。和这酒肆里干活比起来,可差太多了。还不如索性多干几年呢,等着他家小子十五六,攒下个十亩地,一头牛的钱,还有他儿子娶媳妇的聘礼再走都来得及。”
不过在怎么帮着盘算,你连着人家儿子成亲都一起算计进去了,这是不是太那个啥了点?再下去是不是连着老苏怎么过日子你也想管管?邱掌柜感觉话头飞的有点远,果断的看了边上那最知心的伙计一眼,让他扯个话转个弯。
“老苏怎么盘算的我不管,我就知道一点,这有了菜地,咱们以后不用日日都靠着干嚼饼子过日子了。哪怕是多一碗菜汤呢,那肠子也能舒坦些,这些日子干的我,上个茅房都费劲。”
能当掌柜贴心人的脑子确实不慢,接话也顺溜,可这后半句……嚓,点炮了。
“你个混球,正吃着呢,说什么茅房。”
“怎么的,你难不成不用?只进不出的那是貔貅,不是人。”
“呀和,你啥意思?骂人怎么的?”
不过是十个人上下,吵吵起来却差点没掀了屋顶,邱掌柜无奈的捂住了脸!这群粗货,他就不该指望他们像个样。
小小的绿洲因为这一个院子的热闹,弄得整个都像是活了起来一般,酒肆里的春雨都忍不住从大堂探出头来,朝东小院看去,而这一看……不远处的天空上,在飞鹰下扑腾着躲闪的……是鸽子?
春雨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隔壁的胡杨院子。嘴角一泯,朗声喊道:
“花满楼,来看,好大一只鹰。”
看什么看?不知道他是瞎子啊!等等,鹰?
花满楼猛地走出了院子,然后不断地转换方向细听,等着确定了方位,他的眉头终于还是皱了起来。
“春掌柜,可是有信鸽?可有救援的法子?”
这算是摊开说了?既然这样,那春雨自然是要帮忙的,好歹也是朋友对吧。
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颠了几下分量,春雨略带不确定的应声。
“我试试吧,远了些,未必有用。”
说话间石子飞了出去,破空的声音延迟了几秒才落到人的耳朵里,这是春雨用尽了内里的结果,也不知这准头能不能受到小院无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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