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偷渡
夏天过去后,冬天在十月份来临。
在十月的第二个星期,就开始下第一场大雪了。
我与约翰保持着一种奇怪的情人般的关系。
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一天与他偷偷幽会。冬天来临后,幽会的地点就改在他家的别墅里。
这幢房子里并没有人住,只是定时有人来打扫。
家中一应俱全,什么都有。我想这可能是约翰刻意准备的。
每次约会的时候,约翰都会和我疯狂地□□,仿佛这一次过去了,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一样。
我常想,这样到底是对还是错。
长久以来,我的道德观已经变得完全不同。
生活中的种种经历,仿佛使我已经丧失了道德的观念。但我仍然觉得歉疚,每当我面对我的男友时,我就十分歉疚。
可是,我却又忍不住思念约翰,思念与约翰在一起的时光,思念约翰的活力与技巧。
也许我真是一个□□的女人。
十二月份来临的时候,街边已经堆满了一人高的雪堆,室外的温度在夜晚时降到了零下四十度。
在房子里看着外面飘得鹅毛大雪,觉得有如在童话之中。
曾几何时,我还在上海忍受着零上四十度的高温。
我向那个唱片社的学生借了王菲的那张光碟,用系里的刻录机写了一盘。现在我每天在家里也总在听那张唱片了。
谁说那盏微弱灯火,是萤火虫在闪烁,谁约过谁去看这一场,忽灭忽明的传说。剩下的梦想不断地做,上升的气球不断地破,别难过,没原因,有结果。天亮你不能见我,天黑至少想念我,如果没有灯火,紧握这萤火,闪耀你阴暗的下落。事到如今你不肯亲我,那么至少肯定我,吹不熄的光芒,努力燃烧自己,只为你爱过的萤火,记不堕落
她一遍遍地唱,我一遍遍地听,唱的人仿佛唱痴了,听的人仿佛也听痴了。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有人按响了我的门铃。
她,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曾以为我已经彻底摆脱了她,我甚至逃到了大洋的彼岸,我用尽了我能用的一切的方法。
但她,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打开房门,她仍然剪着短短的头发,象个男生,穿着厚厚的鸭绒大衣,冻得脸通红。
看见我开门,她就笑了:“苏花,我来了。”
我看着她,奇怪地是,我竟然没有怎么吃惊,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天总是会来到的。仿佛知道就算逃到天边,也是无法逃脱的。
我很平静地说:“你来了。”好象我一直在等她,好象这只是一个即定的宿命。
李童拉过身边一个长发的女孩说:“她叫苏珊,我们在船上认识的。”
我看了那个女孩一眼,那女孩身材高挑,面色白晰。我说,“请进吧!”
李童带着苏珊进了我的房间,她说:“你和谁住一起?”
我回答:“和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