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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性青最疯的一次,是听说王也去相亲。
王也在自家醒来,发现自己被锁在床上。
特别细的纯金链子,没有任何花头,就是一根小姑娘也能拉断的金链子。一头扣在他脚踝上,一头扣在床头。
诸葛青坐在他脚边,把玩他细瘦脚踝,笑吟吟的道,武帝金屋藏娇,我啊,只能拿金链锁了我的道长了。可我的道长又哪里锁得住呢,红尘不行,我也不行。
他笑眯眯吻过去,咬破王也唇角,他就着血迹一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不够艳丽。
他咬破指尖,把自己的血一点点抹在王也唇上,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还是不行。
然后就走了。
王也完全不知道全性青疯起来会干啥,不敢刺激他,就一动不敢动,生怕把链子拽断了。
诸葛青再回来,端了套刺青的工具,拿了几张图纸,问王也那张好看。
王也战战兢兢的答,都挺好。
诸葛青特别失望的说,你这直男审美……唉,算了算了。
诸葛青说,那就朱砂痣吧,就你在我膻中点的那一抹。
王也战战兢兢的点点头,看着诸葛青带好手套,硬着头皮打算挨针了,诸葛青把自己衣服脱了。
诸葛青刺破他手指,柔声说,我知道道长疼,为了我忍一忍吧。
王也看着诸葛青拿他的血兑成染料,刺在了自己膻中。
诸葛青用王也的血给自己刺青,但是他不用镜子,就每一针下去,很享受似的柔声笑问王也,我刺得对么?位置没错吧?
王也最开始还忍着,到后来看着自己当年点在他膻中的那抹血痕慢慢显出来,整个人开始抖。
诸葛青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柔声问他,终于刺好,他硬拉着王也的手,说,道长,你摸摸,你的血,永远在我心上了。我就算死,下了地狱,也没人能把你和我分开了。
在指尖触到发烫肌肤瞬间,王也闭着眼,眼泪终于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