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坏了的鳞王直接下旨,让北冥缜两口子在孩子出生之前都待在王都,暂住在东宫,当晚瑶妃本来想留他宿在宫内,但北冥异不肯,强拖了他回行馆。
回了行馆,北冥异心情似乎好了些,恢复了惯常的甜美样子,缠着北冥缜撒了会儿娇,讨了无数个亲亲,才把他拖上床,孩子气地趴在他肚子上听了好一会儿,稚气地说,听不到声音啊。
“才两个月,还没成型呢。”北冥缜把他脑袋推开。鲛人与鲲帝孕期都是三年,两个月大,刚刚着床而已。
可是雄性鲲帝的身体是没有孕囊的,那么这个孩子到底在哪里?
北冥缜内心蓦然生出了一种恐惧。
他翻身向里,北冥异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一双手轻轻放在他腹上,喃语了一声,“阿缜你好凉……”
明明凉的人应该是你才对。蓝鲸体温比人族还要高些,但抹香鲸体温比人族低,所以一到冬天,北冥异就喜欢抱着他不撒手,把他当暖炉用。
北冥缜翻过来,伸手回抱住幼弟,在北冥异入怀的刹那,他一惊,确实是自己比较凉,连北冥异这种平常自己会觉得冰冷的体温跟他比,都暖和起来。
北冥异把被角掖好,把他又往怀里带了带,手不规矩起来,越摸越往下,咬着他耳尖软软地道:“要不……我让阿缜暖和起来?”
青年低语着,肌肤上渐渐漾起一股暧昧暖香,北冥异细细咬着他的颈子,他低低在他怀里应了一声,让他轻些。
“怎么,昨天弄疼你了?”
来王都的路上,两人没有军政要务处理,北冥异就成日腻着他胡闹,间中有一次哄他现出原形,雪白一尾颀长蓝鲸,被北冥异化出的漆黑一尾抹香鲸缠住交尾,两头鲸在水里翻来覆去,滚了几遭,他还好,北冥异的原形搞得车内现在都是一股异香,害他不敢让仆役上去收拾。
昨晚香气最烈的时候,北冥异直到快天亮才放过他,把他弄得乱七八糟,最后他缩在北冥异怀中,哭得一塌糊涂,哑着嗓子软软地求他不要了,自己受不住了,北冥异才餍足,把他圈在怀里。
他现下浑身都跟被拆了又装上一般,没有一处不酸疼。
“嗯……”他羞不可抑,在他怀里闭了眼,却搂紧他的颈子,轻不可闻地在丈夫耳边唤了声疼,北冥异取了清润药膏过来,北冥缜闭着眼握着北冥异的腕子,嚅嚅道我自己来,北冥异含笑在他眉上小痣啄了一口,轻而坚定的推开他手腕,为他敷药。
他柔声道:“我弄的,就我来。”
敷过药,北冥异嘟囔着明早要他去给御医看看,怎么冷成这样……
他今天一路奔波,被灌了酒,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北冥缜看着睡颜异常稚气,像个少年的弟弟,刚才那种莫名恐惧又浮了上来。
太幸福了,幸福得哪里不对一样。
他伸出手,抱住北冥异的腰,直到半夜才睡着。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雪白的梦,他梦到了他从未见过的景象——雪白的山、碧蓝色的天,然后有一个人站在他身前,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感觉到,那人对他说了一句话。
一句他直觉非常非常重要,但是他听不到的话。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北冥异已经入朝了,北冥缜身上还是觉得冷得厉害,他想了想,去了趟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