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
巴巴托斯轻声一嘿,随着千风承载,从巨木上一跃而下。
“好久不见,安德留斯,什么时候有兴致收徒了?”
巴巴托斯虽然说的轻松,内心却波涛汹涌。
过去两千六百年了。
没有坐上神之座的周云,居然在磨损之下未有一丝损伤,甚至实力还有所提升。
当年成为风神之时,巴巴托斯还能感知到周云的实力强劲。
但现在的周云,巴巴托斯完全看不穿。
在漫长的时间之中,自己这位老友,到底是如何逃脱磨损呢?
“我怎样,也不过是兴趣罢了,就像尾随也是某人的兴趣一样。”
周云无聊的耸了耸肩说道。
他一早就感觉到巴巴托斯一路的尾随,只是懒得揭穿而已。
“呵呵呵,我总归找到了一点新兴趣了。”
巴巴托斯的脸上挂上了一丝诡秘的笑容。
周云不屑的轻哼一声,巴巴托斯那点小伎俩,他还看不透吗?
“在‘神’看不到的死角里,不只有人坐着梦啊。”
如果说七神之中最危险的三个是谁。
周云一定会投给岩,风,冰三神。
一个战力最强,一个水最深,一个最疯狂。
这三个人混在一起,只可能有一个打算。
干翻天理。
果不其然巴巴托斯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呵呵呵,真是有意思的句子,不过我可不会写进诗里。”
巴巴托斯这句话,换而言之就是,天理在听着呢,不要说为好。
周云不屑一笑。
天理?
如果不是太麻烦又没什么好处,周云不介意除掉她。
“巴巴托斯,你的自由就到这种程度吗?”
连说话都要看天理的脸色,自己这位看似自由的老友,活的很不自在啊。
想到这里,周云不禁对温迪投去一丝怜悯的目光。
“诶嘿,老友见面,你就只想损我几句吗?”
巴巴托斯笑着避开周云的目光。
但那道目光还是触动了巴巴托斯的内心。
一缕愤慨又或者一缕悲伤从巴巴托斯的心中涌出。
他想起当年那个在风雪之中追寻着自由的少年。
哪怕是在烈风之中,也依旧引吭高歌的少年。
哪怕是神明,也不能阻止我自由的歌唱。
哪怕是神明,也不能阻止我畅饮美酒。
在白雪之中的少年如此宣称到。
但当巴巴托斯踏着他的尸体登上神座之后,才惊觉,这世界不过是天理的牢笼。
为了躲避“生者必死”的诅咒,扼杀了世界的未来,把“人”置于停滞的无限岁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