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到被阳光直射的栀子花上。
恍然大悟,“强光!”
林眠身体容易感觉到冷,所以他的床便紧靠有窗户的墙。
这样他就能时时照到阳光。
可栀子花的生长要避免强光直射。
赶忙跑上床,将窗窗帘拉上。
拍拍盆身,满身欢畅。
邀功似的,“这样你就能好好的陪我了。”
快速爬上床,又转身确认花是否被挡住的连贯动作,有些快。
还在低烧的脑袋被甩的有些晕。
晕厥感提醒了他,自己还是个病患。
见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便下床吃药。
刚才的事情将林眠的注意力拉了过去,现在林眠脑中再也没藏什么事。
于是那道声音再次毫无征兆的响起。
“眠哥快看那……”
“眠哥,小七好喜欢你。”
“眠哥……眠哥……”
不间断在脑中循环。
林眠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将抠出来。
一股脑的倒进嘴里直接吞。
那表情好像吃的不是药,而是仇人的血肉。
冲进洗漱区拧开水龙头,捧起凉水就往脸上泼。
几次下去,世界都安静了。
里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绷带被浸湿。
得,昨天的罪白受了。
“刚好去再去看看被烧傻的脑子。”咬牙切齿道。
既然湿了,林眠便将绷带拆了下来。索性没有湿透。
取出药箱,将就的处理下伤口,重新缠上绷带。
不知是低血糖还是生病,虽然林眠常年肤色透着病态的白,但现在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白绷带的映衬下,透着几分病美男的既视感。
可在林眠眼中,处处透着虚弱病态,他讨厌极了这种状态。
抬手轻触镜中的自己的眼睛。
这双眼睛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因为他只有眼睛是遗传自母亲。
指尖向下滑动,触及其他地方,林眠眸中的柔情逐渐消失。
他猜想,这些应该遗传自那个该唤为“父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