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用闲着的手那冰袋,敷在自己脖子上。
药物开始起作用,逐渐有点精神。
玩笑道:“段医生在开玩笑吗?救怎么救?既没有延缓的药,这么多年您的老师也没……”
林眠止住了话头,他不想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活不下去这个残忍的事实。
段医生沉默,他明白自己又戳了林眠痛处。
毕竟谁突然被下死亡通知都会接受不了。
段医生:以他的年纪能做到没有崩溃失态,已经胜过太多人了……真的是天妒英才吗?他如果真的能活下来,以他的心性必定成就非凡。
“你还有什么事吗?”
段医生回神:“是这样的,J大最年轻的教授是我的同门师兄,他经常在我耳边提及一个得意门生。”
想到一些事情,笑容有些无奈:“那是他从业多年最得意的学生,但他这个学生也是最有主见、最叛逆的学生。”
“以最短的时间修完别人几年的课程,得到别人求也求不得直博机会,却偏偏放弃,要自己考。”
“我哪师兄一听也行,只要在这个行业继续下去就好。师兄特兴奋都做好继续带他的准备,可是他说不学就不学了,人也找不到还联系不到。”
想起师兄吃瘪,气愤向他吐槽的样子,“他学生给他留的连系方式是假的,他可是气疯啦。哈哈哈。”
出了口多年比不过他的恶气。
林眠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咋这么熟悉?
段医生看出他的想法,直接挑破,“耳熟?那就对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得意门生也叫‘林眠’。”故意明知故问:“你说巧不巧。”
林眠这个时候被烧的再懵再傻也听出来了。
尴尬的摸摸鼻子,“咳,恩师还好吗?”
段医生耸耸肩:“他啊?好的不得了。”
林眠眸中蕴满感激,笑容真挚,“我很感谢他,他是在听问我高中时的所作所为,还未展露出任何时,唯一不嫌弃我愿意提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