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没有表现的很惊讶,仿佛早已预料。
相较之下姜宴的反应就大多了。
“医生你在开玩笑吗?他都吐血了,昏迷了快一天一夜。现在更是虚弱的连路都走不稳。”
医生摆摆手,示意姜宴安静。
看着淡定的林眠,医生投来赏识的目光,赞叹于少年的处变不惊。
“是病。确切的说,又不是病。”
姜宴忍不住插嘴:“什么叫一会儿是病,一会儿又不是病的,医生你都把我搞糊涂了。”
林眠拉住姜宴上衣衣角,示意他继续听医生说。
“我看你从始至终淡定的态度,想必已经猜到一些。”
“既然你来问就代表你也想知道真相,刚好你这个情况我以前在国外跟在教授身边见过类似的,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如实回答。”
林眠:母亲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这也不是什么遗传病。很明显母亲也清楚这个“病”,却放任不管,那一定是另有缘由。
事关母亲的事让林眠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现在只想深究到底。
对医生郑重点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你所说的病?”
林眠闭眼回想第一次病发的痛苦记忆。
那种感觉仿佛穿越时光重新附着在林眠每一处,痛苦由内而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那年冬天,十二岁的林眠痛苦的蜷缩在地板上。
无助的呐喊,渐渐的没有任何力气。到后面直接昏了过去,甚至在那种状态下林眠都在痛苦的发出呻吟。
年幼的林眠最后是被冻醒的,手脚都生出冻疮。屋门打开,风雪肆意的飘散进来。
就连风雪好像都知道这家只有个年幼的孩子,可以任意欺凌。
林眠差点没死在那年冬天。
“十二。”
医生拿出一张白纸记录,开始记录。
“症状。”
林眠仔细回想,最终摇头。
“除了每次都会有的疼,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它具体的症状。”
“拿我换一种问法。是不是感觉身体无形中变得越来越差?总是伴随其他各种的疾病,反反复复无法彻底根治?”
林眠:“是。”
医生断定,“那就差不多了。”
医生在锁着的抽屉里,翻出一沓年代久远的笔记。
“这是当年跟在教授身边我做的笔记。你说的症状和这上面的记载极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