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迪气得手抖:“你把名签这儿!什么什么心理准备?啊?你签个名要准备什么?!”
大爷我去干那些脏活才需要心理准备,你他妈需要啥心理准备?啊?你是想气死我吧!
韦帅望捂着心口:“我,我好像饿了,我吃点东西去……”
冷迪在后面不住地喊:“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
韦帅望跑了。
冷迪怒极,差点三字经就出口。
边上张定探探头,吞吞吐吐地问:“杀人的事,你为啥不先去找长老们呢?”
冷迪回头看一眼,韦帅望的小跟班:“这事就该掌门先签!”
张定弱弱地:“我们掌门,从没签过任何人的死刑,所以,所以,你为啥不先去找长老?你逼我们掌门太甚,容易出意外……”我可是眼见我们爷勤奋工作了四个月,就为了不签死刑。
我逼你们掌门太甚……冷迪被活活气昏过去二秒钟,然后瞬间清醒了,哎呀,可不是嘛,韦帅望干了这么多年教主掌门的,从来没签过死刑书,连魔教那些,都是硬推给我判的,死刑都是冷冬晨签的!他妈小圣母才是签起死刑毫不手软的人,大魔头硬是死刑反对者。坏了坏了!韦帅望正经事不干,专门生事,我得赶紧找长老们把这事定了!到时真让韦帅望想出啥歪主意来,我就白审了!这他妈算啥事啊!这根本不是我的事好不?
冷迪一脸沮丧跑到秋园:“秋爷救命!”
冷秋对冷迪的表现真是好满意,自从爷退居二线,这小子就不住来找我救命,真是笑死我了:“怎么了?竟然有人威胁你的生命?”
冷迪有气无力地:“韦帅望这个王……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秋爷,你主持下公道吧。”为啥选上来这两位掌门都这么极品啊,一个宁可辞职不肯赦免,一个死活不肯签死刑,嘤嘤,我不活了,我受够了。还是秋爷是正常人啊,我越来越觉得秋爷正常得如此神骏了。
冷迪把判决书捧上:“这铁证如山啊,韦帅望就是不肯签。”
冷秋接过判决书,看一会儿:“小韦怎么说的?”
冷迪气得快翻白眼了:“他说他需要心理准备。”
冷秋道:“你不该审这么快啊。”
冷迪“啊?”一声,你咋同韦帅望说的一样呢?喂,司法是需要效率的,一个案子审十年,对受害者能算公平吗?
冷秋笑:“小韦一定以为你至少得审个一年,再折腾个一年半载,他再拖一拖,就该下任签死刑判决了。”
冷迪气得一屁股坐下了:“这,这个神经病……”说不出话来了!
冷秋道:“我先签不合适,要不,你也试试拖一拖?”
冷迪哀叫:“秋爷……我怕小韦生事!”
冷秋笑,我也怕,不过我其实挺好奇他会生啥事:“你再劝劝他,我也劝劝他。”
冷迪道:“至少,韦帅望如果要无缘无故大赦天下之类的,您得给驳回啊!”
冷秋一脸的笑意,点点头,他已经忍笑忍得说不出话来了,生怕一开口“哈哈哈”就先漏出来。
冷迪很不满地盯了他一眼,你笑啥?这有啥好笑的?这么严肃的事!
冷家山上有没有正经人了?
冷迪告辞,转身去找冷清。
他现在业务熟练了,知道得先统一战线,三个领导层,有一个不同意,得先把另两个搞定。
再重复一次事实与经过,冷清沉着脸:“小韦又犯病了!”
冷迪同意,你看,终于找到一个三观正的人了。
冷清气道:“遇到死人的事,他立刻就变成神经病了!”
冷迪感动得,就是啊,可找到知音了,清爷,我跟你说啊,我这命好苦啊!自从司法独立,我先是遇到冷冬晨那个神经病,然后又遇到韦帅望这个神经病,这两神经病对司法程序,司法人员,司法的严肃性毫无尊重啊!清爷啊,我这真是夹缝中求生存,活得老艰难了,说出去,人家都得笑掉大牙。
冷清看看判决书:“我对你的判决是没有丝毫疑议的,如果韦帅望提出什么不当主张,我一定会驳回他。可是掌门和秋爷都没签,我先签不合适吧?也没有用啊!”
冷迪一听,清爷大事不糊涂啊!人家不是年轻人了,没啥用,单拉仇恨值的事,人家也不爱干。
他还想继续劝两句,只听外面:“爷爷,爷爷……”
冷讷一进门:“我这回真糊涂了,不知怎么办好……”看到冷迪,呆住了。
冷迪默默无语地看着他,出啥事了?你这一脸“咦,有外人在”的表情,我他妈是你顶头上司,你敢同我玩保密?
冷讷迅速地调转方向:“原来您在这儿!我正到处找您,韦掌门让冷鸿去复核口供,正在提审冷冉,我找不到您,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冷迪转身就跑。
我擦!来了来了!韦帅望正在放大招!这个混帐王八蛋!
冷讷转头看看冷清,冷清挥挥手:“你跟着去吧,少说话。”
冷讷答应一声,跟着冷迪跑了。
冷清掩面,然后嘴角也忍不住弯了上去,这可真是,两个圣母小孩儿把冷家给祸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