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只得叹气:“我们这家教,迂了点,虽然我一直教孩子少说话,我怕他还是他爹那个性子,要是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就不如跟着掌门你了,我知道掌门心软,护着手下。”
韦帅望倒笑了:“真跟他爹一样性子,倒是冷家之幸,即忠即勇,跟着谁都容易烈士了。你就应该从小大巴掌抽他,抽几顿胆子就没那么大了。”
冷清叹气:“这孩子可懂事了,又从小没了爹,我舍不得。”伸手就拍拍孙子后背,眼睛有点泛红。
韦帅望也不能逼着人家去师爷那儿,欠欠身:“您信得着我,我一定尽我所能看顾他。”转头向冷讷笑道:“我刚才你爷爷说笑两句,你可别当真。令尊为人我很敬重,你在这儿只管象在家一样,有什么要求,直言不讳。”
冷讷欠身:“多谢掌门。”
韦帅望笑笑:“还真有点象。”
冷清微叹一声:“也只能怪冷欣运气不好,其实也怪不得别人,做舵主的人了,还能指着别人看护吗?他资历最浅,被派到北边也是正常。”
帅望道:“清爷别担心,您现在是长老了,没人敢把你孙子派到危险地方去。真有啥危险事,我这罪该万死的自当一马当先。”
冷清摇头叹气:“国难当头,不敢惜身求安。”这都是我受的教育就这样啊,我心里再一百个心痛儿子孙子,我说不出让他们缩头当乌龟的话,所以,我也不怪儿子,就算我孙子也壮烈了,我也说不出让他们躲后面别惹事的话。
帅望笑:“你不惜,我惜,不能让英雄绝后。”指着冷讷:“放老实点啊!留着你小命,好好孝敬你爷爷。”
冷讷倒终于肯笑一下了,他一开始不太习惯这样说话的掌门,直到这句话,才觉得,嗯,我爷爷说得没错,韦掌门嘴贱心挺好的。
他爷爷想起来就骂他爹是个二货,骂完老泪纵横的,他对他爹当年深深地得罪了韦掌门的事都能倒背如流了,奇异的是他爷爷宁可得罪冷秋也要他跟着韦帅望,本来你要非说掌门是个好人,他不太信,慈不领兵仁不掌政嘛,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是个善人,不可能啊。没道理你儿子当年“啪啪”抽人耳光,你把孙子送人手里去啊!
不过,家里爷爷做主,他也没啥反对的余地,而且,他还真如他爷爷所愿,不太爱说话。现在看到奇怪的韦掌门,他终于有点放心,爷爷可能没看错吧。掌门这人看起来,好象还真挺好的。
冷清微微欣慰,人韦帅望凭啥照顾我孙子啊,凭啥跑去给我说情争长老位置啊?还不是因为我儿子死忠死勇嘛。虽然得罪了小韦,可是人家还不是敬重他人品嘛。所以,我教孩子做人正派正直勇敢也不能说错。只是,想到儿子的死,我实在是痛啊。
韦帅望的逻辑很简单,得罪我不要紧,冷欣是我师父的死忠,所以他儿子我得护着。
好吧,韦帅望你真是一点大义没有……
韦帅望给冷讷介绍山上情况:“冷如切,你上届的白剑,功夫好,人聪明,没准将来能做冷家掌门。当然,你也要努力同他竞争。”
冷如切直想翻白眼,掌门你不要说话这么直白好不?
冷讷简单说一声:“不敢。”
韦帅望道:“不要怕,他不会欺负你的,他看起来也挺正直的。当然你要是真怕,老实眯着也行。”
冷如切一脸无奈,冷讷就笑着低头。
韦帅望继续:“冷不易,我师爷的弟子,不过一直是我在教,刺头,你别惹他,惹他他咬你。”
冷不易气结:“喂!你!不是,师父你说话呢?”
韦帅望再指:“乐庸,我儿子,待人可友好了,净被冷不易欺负了,你要爱护包子属性的小朋友。”
乐庸笑:“冷讷哥哥好,我小师叔爷也可友好了,我爹是故意气他呢。”
冷讷一笑:“你好。”心想,我觉得你爹说得挺对的,你那个师叔爷真挺象刺头。
然后冷不易已经过去冲着韦帅望那手指,“吭哧”就是一口咬下去。韦帅望一缩手,只听牙齿撞到一起的声音一连串地响,冷不易已经象狗一样把韦帅望当猪肉咬了。
乐庸扑过去:“叔爷叔爷,有客人在呢,等会我帮你捉我爹。”硬把疯狗给抱住了。
韦帅望擦擦冷汗:“我儿子就是我的救星啊。”
冷清呆呆地,我擦,几年没见,韦帅望好象越活越回去了……
冷讷忍不住笑出声了,冷家山上好象很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