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伸手摸摸:“哦,有一次逗韩笑玩,往他喝的水里倒了点酒,被我爹抽了一顿,我师父又补一遍,就留疤了。”
冷如切大惊:“听闻韩掌门为人宽厚……”这是往死里打吗?就为了你逗他儿子玩?
韦帅望轻叹一声:“我跑去问皇帝为毛不追究有人刺杀公主,然后太子被废了,李环一家被灭门了。我就挨了顿混合双打。”
冷如切默了,你活该吧。我说呢,我觉得我家长辈就够凶残了,也没这样,原来是因为我闯的祸还不够级别。这肩膀上是啥?凹进去一个洞啊,吓死我了。冷如切忽然觉得,我好象还是说大话了,要是当掌门得弄成这样,这值当不啊?
韦帅望忽然想起来:“哎,我儿子呢?”
冷如切这个寒啊,你才想起来啊:“本来我带着,后来平儿姑娘让我带句话,孩子她帮着照看呢。”
韦帅望放心:“好啊,还省顿饭。”
冷如切终于忍不住笑了:“掌门心痛饭钱啊?”
韦帅望笑:“那熊孩子总让我喂啊,喂就喂呗,反正我扔的也挺准,就当逗狗了。可我一喂自己儿子,小师叔就两眼喷火,两个一起喂,他又说他不是狗。娘的,这熊孩子!”
冷如切把韦帅望包成个粽子状,忍不住伸手摸摸他肩上那个纠结的洞:“这伤口……”这得伤多深啊,能成这样?咦,这就是传说中的穿了琵琶骨的伤吧?看你抱你小师叔那样,好象一点都不记得你师爷咋对你的了。
韦帅望笑:“象后背长了两肚脐。”自己摸摸,生气了:“我刚才为啥要拦着啊,我这就把唐不易拎起来重打一顿。”气死我了!我咋忘了呢,狗屎师爷,当初对我那么狠,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里间门开了,小小的唐不易,红肿着眼睛,泪汪汪地:“我想妈妈了。”
韦帅望过去,抱起来:“闭上眼睛,睡醒了,我带你去山上打猎。会用箭不?”
唐不易缩到他怀里,轻声:“我炸过兔子窝。”
韦帅望气结:“我擦,你偷的吧?谁给你□□玩?”
唐不易“嗯嗯”两声,累极,不想说话了。韦帅望抱着孩子在地上走来走去,小家伙终于睡熟了。
冷如切微微黯然,所以,他觉得我也应该不记仇吗?要是真能忘了,倒是好。
话说,韦行回去覆命,冷秋还在那儿扶额呢。
看见韦行:“打完了?”
韦行点点头。嗯,打完了。
冷秋眉头抽了抽,扭到一起了。真打了?我儿子还活着吗?老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没直接给我打死吧?
韦行看他的表情,简直要鄙夷他了,我擦,你打我们的时候没见你皱过眉啊,现在这小眉毛皱得,跟蚯蚓似的。不过老韦到底心疼他师父,更心疼自己,立刻回答:“不过韦帅望那混蛋一直挡着,好象,就抽到一下,师父要是觉得不行,我再重打一次?”
冷秋不由得笑了:“滚吧。”微微叹口气:“老了,不忍心了。要不是为了让小韦教得顺当点,我也装不下去这恶人了。”
韦行愣一会儿,尼玛,你这还是装恶人呢?你明明是让我去装恶人啊!原来你是装的啊?你看下次我还理你!
心里微微感觉,我好象也应该心疼点我儿子了……可是那熊孩子冲我哇哇叫,还我就不放,我不抽他,我真难受啊。
乐庸扑进来抱腿:“爷爷爷爷,我饿了,平姑姑让我问问你饿不饿?”
冷秋把乐庸抱起来:“跟爷爷吃饭去。”
韦行板着脸,咋回事啊,这是我孙子啊!正宗爷爷在这儿呢!为啥这些孩子都无视我啊?
我师父这个阴险的小人,笑面虎,专唬我们家孩子,明明他心里歹毒着呢,他净让我当坏人……那是我孙子!
乐庸冲韦行一伸手:“爷爷。”
韦行心喜,过去,什么事啊,乖孙子。
乐庸伸着小手,韦行纳闷啊,这是要做啥,还是探过头去,乐庸一脸认真地摸摸他脸,韦行问:“干什么?”心里这个舒服啊,嗯,我孙子的小手热乎乎的。
乐庸说:“爷爷,你笑一个。”
韦行呆了:“啊?”
冷秋当即就转回头来观赏了,嗯,我也想看你笑一个。
韦行面孔抽了抽,硬是没笑出来,我去,师父你瞪着我做啥?我本来想努力一下的,你这么瞪着我,我就想回瞪你。
乐庸纳闷地问冷秋:“爷爷,那个爷爷为啥不会笑呢?我爹说他的脸上镶铁板了,我刚才摸着软乎乎的啊。”
冷秋哈哈大笑,一路笑到饭厅里。
平儿笑问:“爷今儿这么高兴?”
冷秋点点头,放曾孙子放一边,开心地:“这个这个那个,给我乖孙子放碗里。”向韦行点点头,意思是你也坐下吧。结果韦行一脸郁闷,他忽然忍不住笑道:“给爷笑一个。”
韦行怒目:我我,我X你先人板板……
冷秋继续哈哈大笑。
把韦行气得,孙子,你是替你爹报仇来的吧?
你是报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