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我在忘川彼岸等待,即便度过滔滔河水,亦不会忘记你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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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觉得赤练正在慢慢忘记自己是它的主人,而逐渐以神乐为主。
比如现在,他和神乐坐在石桌前下棋,赤练便懒洋洋地盘在神乐的肩膀上。他盯着赤练看了半天,想想赤练断成两截的时候,是谁不嫌恶心给它缝肠子的?听人家笛子吹得好,连主人都不要了。
再一低头,棋盘上胜负已分。他惨败!
他一阵光火,将棋盘拂乱。他是魔族,可真是吃撑了,居然学那些天人风雅地下棋!闲极无聊的时候,他本应该出去欺男霸女才对!
一名侍者在外面喊神乐:“乐神奴隶,主人让你去侍……伺候!”
未央神情复杂地看了神乐一眼,说是伺候,还不就是侍寝!
神乐立刻起身,将肩上的赤练丢回给未央。抚平了微皱的衣衫,又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头发,蹙着鼻子闻了闻自己的肩头:“好像有股蛇味!”
未央骂道:“赤练天天洗澡,你以为是外面那些爬坟堆的蛇吗?再说了!就你那身子……你胸口一直包着布,主上难道就不奇怪吗?”
神乐侧头想了想,“主人对我的胸部不感兴趣!”
未央……
也说的是,一个男人的胸口,还能有什么好看的?
到了卿何殿,神乐的脚步便放轻了许多。
波旬喜静,与红莲正好相反,红莲以前是很闹腾的,经常嫌他太安静!
悄无声息地进入卿何殿,一名侍女指了指内室。
神乐便向着内室行去。
波旬坐在桌前,桌上放了一本足足有几尺厚的书,他的目光落在书页上,若有所思。
一看见那本书,神乐的心就沉了下去,他自是一眼便认出这本是天人界的历书!
跪地行礼之后,波旬并没有叫他起身,却指了指自己的腿!
神乐看了看波旬的腿,什么意思?他想了想,站起身一屁|股坐在波旬的腿上!
波旬脸上的表情立刻僵硬,如同吃了苍蝇一般,“你干吗?”
神乐转头道:“主人不是让我坐在腿上吗?”
波旬简直哭笑不得:“我叫你给我捶腿!”
原来如此!
神乐讪讪地起身,复跪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波旬捶腿。
波旬垂头看看神乐,脸色还是苍白,但总算不是那种死白死白了。休养了一段时间,似乎恢复过来一些。睫毛纤长浓密,在眼下投下一圈阴影。
他道:“蛰死日是什么意思?”
神乐的手一僵,勉强笑道:“我怎么知道?”
波旬冷笑,说谎都不会!
他伸出两根手指,抬起神乐的下巴,强迫神乐的双眸凝视着他:“说!什么意思!”
水凝般的眸子,略有些无措地注视着波旬,神乐还想负隅顽抗,“真的不知道!”
波旬默然片刻,手一提,将神乐由地上提了起来。这次是真的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张嘴吻住神乐的嘴唇。
这一吻很是缠绵,波旬以前吻神乐总是又是啃又是咬,这一次却温柔地舔舐着他的嘴唇,舌尖突入神乐的口腔,也极为温柔,卷住他的舌头轻柔地吸允。
神乐的呼吸逐渐急促,目光迷离地承受着波旬的吻。吻了半晌,波旬的唇移到神乐的耳边,对着他的耳窝吹了口气,神乐的耳垂立刻通红一片,他肤色本来就白,耳垂白里透着红,玉雕一般。
波旬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在神乐的耳畔低低地道:“蛰死日是什么?”
神乐咽了口口水,喉头发出“咕”的一声,他自己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掩住嘴。
波旬暗笑,他似乎很享受神乐因他而失态。
将神乐按在案上,嘴唇吻上神乐的喉头,在他的锁骨上仔仔细细地留下数朵红梅。复又在他耳畔道:“蛰死日是什么?”